「本來想讓你自己調節,現在看來是不行。」他苦惱的皺起了眉。
她終於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可以告訴我,你現在是怎麼想的嗎?」安室透看著她,紫灰色的眼瞳溫和包容,好像無論她說什麼都能接受一樣。
怎麼想的?她不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這是內心最真實也最真切的想法。
「不過先說好,我不接受選我之外的答案。」
那你還問什麼。
腦門上爬滿了黑線,什麼悲傷和迷茫在這瞬間通通都消失不見了。
青年溫熱的指尖觸控著她胸口,或者說是心臟的位置,他漂亮的眼瞳深深的凝視著她:「只要這裡有一絲我的位置,我就不會放棄。」強悍又霸道。
漂浮的心頃刻變得安穩了許多,真田夏笑著拍了他一下:「那你還問什麼問。」
安室透摟著她,雙臂格外的用力,像是要把她融到自己的身體裡去一樣。他的下巴擱在她的頭頂,低聲道:「因為已經錯過一次了,這次我不想再錯過了。」
這麼說,根本沒給她第二個選擇嘛!
好笑又好氣。
她雙手擁著他的背部,嘴裡說的話牛頭不對馬嘴的:「那枚戒指被我丟了。嗯~丟到江戶川裡去了,就在你失蹤的第二天,現在估計已經被淤泥埋得看不見了。」
江戶川是日本一條河流,發源於茨城縣五霞町、千葉縣野田市的關宿分基點,向南流經茨城縣、千葉縣、埼玉縣、東京都,全長595公里(到舊江戶川河口)、流域面積約200平方千米。
鑽戒這麼小的玩意掉進去,就是有三頭六臂也沒辦法從這裡面找回來。
他身子一僵,也不敢反駁,畢竟是他理虧,可是還是不開心,悶悶的應了一聲「哦」。
真田夏又笑了一下,聲音又甜又軟:「其實丟完我就後悔了,我想,好歹留著換錢啊!可惜已經晚了。」
氣,但又不敢氣。
埋在她的脖子裡不說話。
甜美的女聲繼續說道:「所以,你什麼時候賠我一個?」
可以說是天降狂喜,他猛地抬起頭,激動的語無倫次:「我現在就去。」
真田夏:「……」
怕不是傻了吧!都這麼晚了,哪裡還有珠寶店開著門啊!
她一臉的冷漠的推開某人的臉:「那你去吧,我還要睡覺。」說完就進屋了。
安室透才不在乎她的冷臉,趁熱打鐵,拿著車鑰匙就出門了。
聽到玄關傳來的關門聲,真田夏愣了一下,走出房間,確定人是真的不在了,突然有點慌。
不是吧,真的出去買戒指了?不過這麼晚了,應該買不到了吧?
這樣想著,她又心安理得了起來,以至於她第二天看到手上戴著的戒指時,都沒回過神來。
「早上好!」某位黑心公安的笑容格外燦爛。
真田夏目光幽幽的盯著他,換回來一個無辜的對視。
「怎麼了?」
還問自己怎麼了,這人怎麼好意思?
「是這樣啊!」他一臉恍然大悟。
「昨天時間比較急,只買到手上這個了,款式不是很好看,鑽石也不夠亮,」挑了一大堆的毛病,最後來了一句總結,「等過兩天我們再去買個更好的。」
她想說的是這個嗎?
真田夏發現,每當她對某人產生一個新的認知的時候,對方都會在下一次,再次重新整理她的認知。
發現不要臉這一點她是比不過了,她認命的拉開餐桌旁的椅子,開始吃早餐。
這算預設了吧?
沒反駁就是同意。
他自顧自地的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