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當中難以分割的兩部分死於同一個人之手,她始終沉浸於過往,難以忘懷。
「小姐,你沒事吧?」飽含擔憂的聲音喚回來她的神智。
面上一片冰涼,真田夏這才發現,自己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鋪滿了眼淚。
「抱歉。」說著她就想抹去臉上的淚水,這時候一方潔白的手帕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要是不嫌棄的話,小姐就用這個吧。」
也許是因為對方和記憶中的那個人太像了,本該拒絕的她接收了對方的饋贈。
「謝謝……」真田夏看了一下他的胸牌,補充道,「安室先生,手帕等我洗乾淨會還回來的。」
「不客氣!」安室透露出了清朗明亮微笑,看得真田夏又一陣恍惚。
「等一等,」真田夏叫住了轉身將要離開的安室透,「安室先生,我們是不是見過?」
回過頭,安室透眼中閃過一道利芒,很快又恢復了招牌式的笑容,快得讓真田夏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並沒有。」
「這樣啊!」真田夏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對方身上那種相似的氣質令自己產生了錯覺,「抱歉,是我弄錯了。」
「沒關係。」金髮的服務生維持著虛假的笑容,回到了吧檯。
回到家裡後,真田夏才想起自己在哪裡見過這位安室先生。
她翻出了那張被自己珍藏許久的相片,五個笑容爽朗的青年靠在一起,拍下了這張最為珍貴的過往。
「原來是他啊!」飄渺的聲音消散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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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文學的味道。
第7章
雖然傷到了頭部,但沒有外傷,真田夏在醫院住了三天,就被批准出院了。因為家裡人十分的擔心她,真田弦一郎還特意來醫院接她回真田家的老宅。
能夠暫時和赤井秀一拉開距離,說實話,真田夏真是鬆了好大一口氣。在待下去,她真怕自己會忍不住說出真相。
一進門,真田夏就看見一群人在院子裡練劍。
她記得真田弦一郎說過,家裡經營了一間劍道館,平日裡主要是他在打理。
看著院子裡揮舞著竹劍的少年少女,她產生了一點好奇。
「好奇嗎?」真田弦一郎看出了她眼底的好奇,「你失憶了,可能不記得,從小你就喜歡這個。」
意思是原主也會劍術?
小臉肅了起來,她記得自己是不會的,那麼問題來了,這也可以推給失憶嗎?
「你要感興趣的話,等見過爺爺奶奶和媽媽後,可以過來看看。」對於自己的這個妹妹,真田弦一郎還是很寵愛的,具體體現在說話的語氣較之旁人,那是柔和了不少。
「好的。」真田夏乖巧的點了點頭。
走進正堂,真田夏終於見到了原主的爺爺奶奶,至於父母,在住院期間已經見過了。不過真田道彥太忙了,只在住院期間來過一次,來了也只是匆匆看了她一眼。
不過想想也明白,就名柯的案發率來說,忙才是正常的,不忙才不正常。
真田弦右衛門和真田詩織的年紀大了,一直待在老宅,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就不關心真田夏這個孫女了。相反,因為是唯一的女孩子的緣故,他們也非常寵愛真田夏。
「爺爺,奶奶,媽媽。」真田夏跪坐在地上一一叫人。
真田弦右衛門已經70多歲了,頭髮白了大半,但看起來精神奕奕,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老人。板著一張臉,看起來十分的嚴肅。
看著祖孫二人如出一轍的端肅模樣,真田夏暗想,原來冰塊臉也會遺傳啊!
當然同款嚴肅的表情在面對她的時候,都不自覺的柔和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