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單挑」虐殺致死的受害者,不管生前有多麼的厲害、多麼的強壯,但最後的結局都是變成了一團面目全非的爛泥,全身骨頭碎裂,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他無法想像,如果不是真田夏的,他的女兒將會遭遇什麼。
所以他對真田夏的感激,真的是無以言表。
「不用謝啦!說起來,『單挑』那傢伙怎麼樣了?」真田夏下意識的想要揮一揮手,表示不是什麼大事,然後忘記了自己現在被包成了木乃伊模樣的慘狀,扯到了傷口,小臉瞬間皺成了一團。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關心別人。」真田弦一郎沒好氣的斥責了她一句。
真田夏不服氣的鼓了鼓嘴,小聲嘀咕:「受了這麼大的罪,怎麼也要打他一頓才能回本吧。」
真田弦一郎氣結。
最後她還是知道了「單挑」的結局。
松田陣平當時廢了對方的四肢後,一心全撲在她身上,要不是白鳥任三郎及時趕了過去,只怕「單挑」就要失血過多而亡了。現在那傢伙也是剛出手術室,在旁邊的病房被人看著呢!
「誰看著?」真是便宜那傢伙了呢!
「高木和千葉,還有四系派了兩個人,輪流守著對方。」這是松田陣平回答的。
真田弦一郎打住了真田夏想繼續問下去的慾望:「好了,就不該讓你去當警察,跟某人學了一身莫名其妙的正義。」
這個某人太有指代性了,真田夏飄了飄旁邊的捲毛青年,哥哥他從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看過陣平耶!看來哥哥很生陣平的氣哦,明明以前兩人的關係還算不錯的。
鳴瓢一家表達完感謝就離開了,他們也不好留下來一直打擾真田夏,而且警視廳還有一大堆事務要等著他處理呢。其實松田陣平也要,但他才不管那麼多呢,真田夏倒下去的樣子是真的嚇壞他了,他不敢想像要是自己去晚了一點,或者是其它,那結局會怎麼樣。
醒了這麼久,藥效也慢慢的上來了,真田夏打了一個哈欠,昏昏沉沉的閉上了眼。
再醒過來的時候,病房內空蕩蕩的,窗外的星星閃爍個不停,某隻捲毛仰頭靠在椅子上,在睡夢中還擰著眉。
眼睛忽的軟了下來,陣平也嚇壞了吧,不過為什麼還戴著墨鏡啊?
不知不覺,盯著他時間就有點久了。
似乎夢到了什麼,松田陣平突然驚醒了過來,一睜眼就往床上看過去。
「小夏,你醒了,要不要吃點什麼?」
這麼一說,肚子好像真的有點餓了。
醫院有熱飯的地方,晚上真田玲子送了晚飯過來,見她還睡著,就沒把人叫醒。
松田陣平熱好了飯,一勺一勺的餵給她。
真田夏乖乖的張著嘴,時不時的瞄一下他戴著的墨鏡:「陣平,你幹嘛一直戴著墨鏡啊!」
松田陣平拿著勺子的手僵住了。
真田夏立馬猜到了什麼,沉默了一下,說道:「不會是被人打了吧?」
捲毛青年一臉悻悻。
見他不反駁,真田夏驚奇的不得了。
介於某人從小就是校園一霸,能讓他吃虧的人真不多。
降谷零算一個,兩人是棋逢對手。
跡部景吾也是,不過和降谷零的亦敵亦友不同,這兩人是純粹的相看兩厭了。畢竟一個是大少爺,一個拽得二五八萬的,不對付那是正常的。
但如果是這兩個人,松田陣平絕不會暗自吃下這個虧,能讓他露出這副模樣的,就只有。
「不會是我哥打的吧?」
松田陣平不說話,只是沉默。
哈?居然是真的。
「快,摘下來我看看。」幸災樂禍的語氣不要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