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偏心!」
少女的眼瞳在陽光下泛著絢麗的光芒,天邊的晚霞映著三人的笑顏,明亮又溫暖。
窗外,春光正好。
……
「研二哥,陣平。」嘴裡輕聲呢喃著二人的名字。
「小夏。」
佐藤美和子和宮本由美欣喜的望了過去,但她們發現自己高興的實在是太早了,短暫的呢喃過後,真田夏很快又重新沉寂了下去。
一大串的專業術語從醫生的嘴裡說了出來,最後都只匯聚成了一句話。「……病人沒有辦法接受現實……不願意醒來……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家屬最好多陪陪她……這樣的話,病人有可能會早一點醒過來。」
「好的,我們會多陪陪她的。」真田玲子強打起精神,聽著醫生的醫囑,連連點頭。
醫生一走,真田玲子就繃不住了,失聲痛哭了出來。真田道彥摟著她,沉默的嘆息著。
一天一夜,真田夏躺在床上一直沒有醒過來,她沉浸在自己編織的美夢當中,不肯醒過來。
空曠的大樓內,一道咋咋呼呼的聲音充斥著整個空間。
她生氣的撲過去,揪下青年嘴裡叼著的香菸,生氣的說道:「拆彈的時候還開小差,還不快點。」
青年滿臉無辜的看著她:「炸彈已經停了,拆起來很快的。」
她還想說什麼,優美的旋律突然響起。
「是小陣平的電話。」青年看了一眼手機。
她想也沒想的,直接把手機搶了過來,催促道:「待會兒再接,先拆彈。」
青年無奈的重新拿起了工具,嘴裡還不停的嘀咕著,似乎是在說她太大驚小怪之類的。
她沒好氣的翻了兩個白眼:「萬一這個炸彈可以遙控呢?我還年輕,可沒活夠呢!」
「如果可以和小夏一起殉情的話,那也可以啊!」青年頭也沒抬的說道。
「呸呸呸!你可以,我不可以。」她氣得又踢了他一腳,「外面那麼多年輕的小哥哥在等著我呢!」
「誒?小夏也太貪心了吧,有我和陣平還不夠嗎?」
「當然不夠了,帥哥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兩人不停地打著嘴仗,青年手上的動作也沒耽誤,在剩下最後一根線的時候,顯示屏上的數字突然跳動了起來。
「呼——」
看到顯示屏上顯示的接受關閉,她鬆了好大一口氣,緊接著就是滔天的怒火,她揪著對方的耳朵狠狠地罵了他一頓。
「之前還老說陣平是大笨蛋,研二哥你才是最大的笨蛋。」說著,眼睛紅了一圈,內心是止不住的害怕,好像她曾經經歷過這樣的場景似的。
「我錯了,我錯了。」見她都要哭了,青年連忙訕訕的向她求饒。
畫面一轉,轉到了摩天輪的下面。
她怎麼都不肯鬆開了揪住他衣服的手,彷彿這一放手,就會永遠失去對方一樣。
「放心,我會沒事的。」捲髮青年不停地勸慰著她,這才讓她稍稍鬆了力道。
看著青年走上了摩天輪,她抹了一把眼淚,把目光投向了旁觀的人群當中。在隔離線外,站著的不止有普通老百姓,還有數不盡的新聞媒體,閃光燈晃得她眼睛生疼,她卻怎麼都不肯收回投向人群的視線。
一種沒由來的直覺,在告訴她,犯人就藏在人群裡。
越過無數遙遙相望的模糊臉頰,她終於看到了,一個穿著夾克外套的中年男人,抬頭看著頭頂的摩天輪,只不過和別人不一樣的是,他臉上不見絲毫的焦急和擔憂,在扭曲的面容下,壓抑著興奮和瘋狂。
就是他,就是他。
一個聲音在不斷的提醒她。
她衝過去,打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