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松田陣平很不錯,我沒記錯的的話,他好像是你的……」
像只被突然被人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她直接跳了起來,快速否認道:「他不是。」
站在外面的人一臉懵,完全不明白話題是怎麼轉到這裡的,剛剛氣氛不是還很嚴肅嗎?怎麼現在就變成了這樣了呢?
他又笑了下,眼裡滿是對長輩對晚輩的慈愛縱容:「行了,你要的東西我告訴你。」
寺尾正人知道的東西確實很多,不知道他是怎麼光憑大腦就記得這麼多東西的。她甚至懷疑,這裡面很多事情原田正太郎都不一定會知道。
「雖說好記性不如爛筆頭,但其它的東西都有可能會被人發現,只有深深記在大腦裡的東西不會被人奪走。」
真田夏深以為然,但恕她沒有那麼好的腦子。
離開審訊室前,真田夏對他深深的鞠了一躬:「謝謝,還有對不起。」
寺尾正人一鬆口,接下來的程序就快了許多。
從審訊室出來,真田夏的心情有些沉重。
他確實做到了那把利刃,但也完全犧牲了自己。即便有些人明白他的用意,但普通民眾不明白,甚至不會接受認可這樣的說法。只要事情被爆出來,無論如何是繞不過他這個警署署長的,被撤職,調查,甚至關押,都是一定的。
他是插入敵人心臟的釘子,但也同樣腐鏽了自己。
這個手段很有用,但有些偏激了。
「有些可惜了。」黑田兵衛評價道。
「理事官是什麼意思啊?還有小夏,你剛剛乾嘛要對他說那兩句話啊?」佐藤美和子完全不明白她剛剛為什麼要那麼做,一臉茫然。
其實不止是她,高木涉也是,倒是同為世家出身的白鳥任三郎隱隱約約猜到了些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到了一句中國的古話,朝聞道夕死而已。
真田夏愛憐的看著她,覺得佐藤美和子破案還行,但在某方面嘛,就有些太遲鈍了,不過這樣有時候也挺好的。
佐藤美和子覺得真田夏的眼神怪怪的,但又說不清楚哪裡怪,她摸了摸身上突然冒出來的雞皮疙瘩,疑惑的看著她:「小夏?」
「我突然在想,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是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啊?」這話題跳躍的。
兩人笑鬧著,松田陣平迎面走了過來。
「小夏。」
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的一乾二淨。
見狀,松田陣平心口一滯:「小夏,我……」
「我想起來這些資料還要給公安那邊送過去。」直接無視了他的話,她現在心裡很亂,不知道該怎麼辦。
「哦!好。」佐藤美和子愣愣的點了一下頭。
看都沒有看青年一眼,她抱著手裡的資料蹬蹬地就不見了。
松田陣平知道她這是有意躲著自己,不然就博多警署這麼一個小地方,何至於一週都碰不到一次面。
真田夏一走,佐藤美和子對著他冷哼了一聲。
高木涉覺得氣氛似乎有點尷尬,主動打了聲招呼:「松田警官。」他看看松田陣平,又看看自己身上皺巴巴的西裝,突然有點心酸。
為什麼同樣是熬夜,對方卻還是一副清風朗月的形象,不見絲毫疲憊,而自己卻像是從醃菜罈子裡拎出來的一樣。
「還不走。」佐藤美和子擰著高木涉的耳朵,沒好氣的把人給拎走了。
剛剛還熱鬧的不得了的走廊,頓時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松田警官。」重松平川也看見了剛剛那一幕,拍了拍他的肩膀,全做安慰。
這些日子他也和警視廳的刑警們混熟了不少,大概瞭解到了一些兩人之間的愛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