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最想看的事柯南在毛利蘭面前掉馬啦!
想法逐漸危險。
藏在後面的柯南莫名覺得脖子上冒起了一股涼意。
「好的。」近山坤立馬從毛利小五郎的身邊離開,跟了上來,也順帶打斷了真田夏有點危險的想法。
隱約間,她好像聽見某人鬆了一口氣的聲音。
處理完所有事情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全黑了,昏黃的路燈像被人推倒多米諾骨牌一樣,一盞接一盞的亮起,總算給昏暗的街道帶來了一絲絲光明。
淅淅瀝瀝的小雨延綿不絕,如同細珠一般,不斷的滴在淺淺的水窪裡,很快匯聚成了一團,路燈映在淺淺的水面上,泛著淡淡的銀光。
12月7日,小到中雨,西北風,23級。
好在今天早上出門時她見天色不對,帶了一把傘。
嫩黃色的傘面撐開,雨水墜落在傘面上,綻開一朵朵嫩黃色的雨花,叮咚叮咚地,清脆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那因為加班而逐漸變得低迷的心態瞬間好了許多。
真田夏沒想到能在附近的公園裡看見安室透。金髮青年獨自坐在長椅上,沒有遮傘,蓬鬆的髮絲被雨水打濕,濕答答的黏在臉上,透明的雨水順著金色的發尾沿著他頎長的脖頸流進米白色的毛衣領子裡,浸透了他的衣衫,孤獨又悲傷,像是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安室先生?」
「真田……小姐?」他遲疑了好一會兒,似乎才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
靠近青年,真田夏聞到了淡淡的酒味,也許是因為被雨水衝散了一些,味道並不濃烈。
不過喝了酒就出來淋雨什麼的,這個愛好有點特別啊!
他似乎察覺不到被雨水浸透的涼意,只是抬頭看著她,眼底帶著淡淡的迷茫,霧濛濛的。
看起來好像還醉得蠻厲害的。
「安室先生,」她不自覺的放軟了語氣,「你怎麼不回家,在外面淋雨?」
「家?」還是那副迷糊的模樣,他思考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口,「我沒有家。」
這是?
真田夏沉默了,沒想到安室先生這麼可憐,細細麻麻的,像是有無數根小刺在戳著她的心臟一樣。
誰能拒絕這樣一隻可憐的大狗狗呢?
於是,真田夏把人領回了自己的公寓。
明亮的燈光倏地亮起,把寒冷的冬雨隔絕在漆黑的夜色當中。
「安室先生,請你穿這雙拖鞋吧。」真田夏從鞋櫃裡拿出了一雙新拆封的男式拖鞋。
順著被真田夏擺放好的拖鞋,安室透的目光落在另一雙男式拖鞋上面,從新舊程度看,顯然用了有一段時間了。
「好!」他慢吞吞地脫掉了腳上已經濕透了皮鞋。
她沒有注意到安室透的目光,見他這略顯遲鈍的反應,只以為是還沒從醉酒中醒過來。
看著全身被浸透,大衣還在不斷滴水的青年,真田夏犯起了愁,人她是帶回來了,可是沒衣服換啊,總不能讓他一直穿著濕衣服吧。
她終於明白,一位獨身女性把一個見過幾面的男人帶回來是一件多麼蠢的事了。
突然,她想到了什麼。
「安室先生,麻煩你等我一會兒。」不等他回答,真田夏就急急忙忙的轉身進了房間。
安室透十分聽話的站在原地,雨水從發梢、濕透的衣袖、還有褲腳滴落在白色的大理石面上,很快匯聚成了一汪小小的水窪。
真田夏拿著衣服出來,就看見他這副乖巧的不能再乖巧的模樣。
有點異樣的可愛!
看到她手上拿著的衣服,只是稍稍打量,安室透就看出,這是赤井秀一的尺寸,衣服是誰的,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