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隻覺得他的指腹帶著涼意,不像他這個人那麼溫暖。
她抓著謝鈺的手腕,謝鈺抬眸凝視她,「怎麼了?」
「哥哥,你不用給我擦,別把手弄髒了。」小九笑著說。
謝鈺垂眸看著染血的指尖,倒也沒說什麼,這些逃亡的土匪很快就被官兵斬殺,大當家見大勢已去,恨不得把王巖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碎屍萬段。
他呲牙裂目道:「王巖,你——」
話剛說出口,王巖奪過官兵手中的佩刀,直接刺入他的胸膛。
王巖的掌心浸著薄薄的冷汗,他擺出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道:「此等土匪賊寇,人人得而誅之!」
欲蓋彌彰的做法,謝鈺懶得去追究。王巖轉身走過去,臉上揚著笑,準備請謝鈺下山,視線卻不小心跟他撞上。
王巖從謝鈺眼裡看到警告,他也是官場上的人精,稍微一想便知道了。
他也沒有拆穿謝鈺的身份,一行人離開這準備下山。
小九跟在謝鈺身邊,「哥哥,那些被綁來的姑娘有沒有救出來?」
「她們都在山寨外,不會有事。」
這時,有官兵清點土匪人數,跑來跟王巖稟告:「大人,有一個土匪逃走了!」
溫府。
廳堂裡,丫鬟將飯菜佈置妥當後,拿著託盤離開。
周禹明舀了點湯遞給許茗知,見她的神色並不是很好,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許茗知心裡藏著事,怕周禹明看出來,她轉移話題問道:「禹明,如今我們也穩定下來了,你什麼時候堂堂正正娶我?」
她當了周禹明十幾年的外室,哪怕在外人眼中溫如渠已經死了大半年,但她待在溫家始終名不正言不順。
更何況如今還有變故,溫如渠並沒有死。說來也奇怪,那個女人的命,怎麼就這麼大呢。
許茗知想到這,視線不由得深了幾分。
周禹明喝了點湯,並沒有給出明確的答覆:「茗知,你如今在溫府的地位已經跟正室沒什麼兩樣,又何必在意這麼多。」
「這能一樣嗎?!」許茗知本就藏著事心裡不舒服,結果周禹明還說這樣的話氣她。
她冷笑:「周禹明,你是不是壓根就沒想過娶我進門?你老實點,你心裡是不是對溫如渠念念不忘?」
「你又在撒什麼瘋?!」
周禹明也心煩,他跟許茗知之間,根本做不到心平氣和地談話,總是說幾句就吵起來。
這時,管家弓著身子走進來,壓低聲音對周禹明說:「老爺,有人想見您。」
第20章 往事
周禹明看了管家一眼,微斂眸色,他微不可見的頷首,抬手示意管家先出去。
許茗知沒聽見他們在說什麼,這個管家是周禹明的人,對他衷心得很,她曾試圖向他打探有關周禹明的事,結果都無疾而終。
管家走後,周禹明又恢復俊儒爾雅的模樣,他對許茗知溫聲道:「茗知,我還有事,你自己慢慢吃。」
「站住!」許茗知叫住他,目光死死盯著周禹明的背影,不甘心的問:「有什麼事非得大晚上出去辦?明天不行嗎?」
周禹明背對著她,「茗知,別太過分了。」
「哐當——」
許茗知將手邊的碗砸在地上,她紅著眼嘶聲力竭:「周禹明,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在外面藏女人了?!」
回應她的是周禹明冷漠離開的背影,決絕得很。
許茗知崩潰得胸脯劇烈起伏,她看著滿桌的菜,全都掃在地上。
她趴在梨花檀木圓桌上,哭得梨花帶雨。
「小姐……」背部長著瘤子的老人無聲地走到她身邊,輕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