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剛剛查到訊息,周禹明派人給王巖送了銀兩,想查探一個名叫小九的女人。」
許茗知的眼神陡然變得兇狠,「原因呢?!」
「若我沒猜錯,周禹明懷疑那個女人是宋青臣的孩子,所以他才迫切需要證明。」
畢竟官府可以查到一個人最為確切的身份記錄。
聞言,許茗知的手指死死嵌入掌心,臉色猙獰恐怖。
她知道周禹明為什麼這麼做,說到底他心裡還是愛著溫如渠,並對她久久不能釋懷。
否則,那是不是宋青臣的女兒,有那麼重要嗎?
「小姐,你部署了十幾年,一步步離間他們的感情,只為待在周禹明身邊,可是……」
「可是你看看,你跟了周禹明這麼多年,他若真的愛你,怎麼捨得你受委屈。」
「小姐,要我說,你是時候清醒了,他給不了你幸福。」
許茗知冷著臉:「閉嘴。」
「小姐,算老奴求你了,你別再執迷不悟了!」
「許叔,你再給我一段時間,我不相信周禹明會對我如此絕情。」
她不相信他對她,當真沒有半點情意。
溫如渠做了個夢,夢裡她回到少女時期。那時她剛與周禹明成親,嫁給自己愛慕的男人,心裡是止不住開心,更何況對方待她也很溫柔體貼。
如膠似漆的日子持續了大半年,直到她帶宋青臣回汴城養傷。
她把救命恩人安排在自己閒置的莊子,也會隔三差五的去探望他。
卻不料有一天被周禹明跟蹤後撞見了。
「如渠,他是誰啊?」
他笑臉盈盈的問,儒雅的氣質不減分毫。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啊?真的嗎?」
他依舊在笑,卻讓溫如渠感覺渾身犯冷,虛幻的夢境像是被人用手撕碎,天旋地轉間,方才的場景已經消失不見。
原本笑臉盈盈,氣質儒雅的男人像是變了副面孔,他死死掐著溫如渠的脖子,神情猙獰恐怖,怒不可遏的咆哮——
「溫如渠,我那麼愛你,你為什麼要背叛我?!」
「你是不是背著我,早就跟宋青臣在一起了?」
「你消失的那一年真的是生病,而不是偷偷躲起來生孩子?」
「溫如渠,你告訴我,小九到底是不是你和宋青臣的孩子?!」
溫如渠被周禹明掐著脖子,微弱的呼吸讓她快要瀕臨死亡。
她不斷的掙扎,喘氣,企圖掙脫束縛。
「不是——」
睡在她身邊的小九被動靜吵醒,見溫如渠瞳孔擴大,滿臉冷汗,儼然是夢魘了。
小九趕緊給她倒了杯水,溫如渠捧著杯子喝了大半,這才稍微緩過勁。
「謝謝……」嘶啞的嗓音有些乾癟,就好像許久沒用的風箱,發出冗沉的聲音。
小九瞬間瞪大眼睛,磕磕絆絆道:「溫……溫姨,你能開口說話了……」
溫如渠頓時反應過來,有些不可置信。
她竟然能開口說話了?!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兩人驚喜不已,但小九很快就冷靜下來,她趕緊取出布袋裡的銀針,「溫姨,咱們趕緊進入下一階段。」
每個階段都有對應的治療方案,針灸的位置也有所不同。
「上次買的藥也都用完了,我明天再去買點。」
第二天清早,小九就把溫如渠能開口說話的好訊息告訴謝鈺。
被謝鈺誇獎了番,小九像是得到糖果的孩子,開心得不得了,臉上的笑意怎麼也藏不住。
兩人去百草堂買藥材,恰好遇到周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