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強買強賣。」
「這叫強?」戚妄屈指彈了彈她的額頭,快要咬牙切齒:「如果不是我主動,你會回頭看我一眼嗎?」
他是真的委屈,也是真的無奈,趙念一生順遂,家庭幸福,前途坦蕩,她可以毫無牽掛和包袱一直往前走,要不是他拼了命站在她面前,要不是他想方設法糾纏她,她早就把他忘得一乾二淨,哪還有他們現在親密的坐在一起接吻。
戚妄的話讓趙念啞口無言。
確實,如果不是他主動糾纏,她不會回頭看他一眼。她的人生有無限光明的可能,戀愛只佔了微不足道的一部分,而這也註定他們的感情不會對等。
「怎麼不說話了?」
趙念抿了抿唇,說道:「戚妄,你先把我爸那關過了再說吧。」
她沒有直說答不答應交往,但戚妄懂她話裡的意思。她對他不是沒有感覺,也有喜歡,但趙祈楨確實看不上戚妄,對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而這偏見起源於當初在南灣鎮的時候,試想那個時候趙念也才不到十八歲,正值青春懵懂,回了趟老家,就被外邊的臭小子盯上,差點連花帶盆一起端走,這讓趙祈楨怎麼看?
而且戚妄以前的經歷確實不怎麼光鮮,那種環境出來的人,趙祈楨也怕自己的女兒受到傷害,至於後來戚妄努力變好,努力變得優秀,成了北城年輕一輩裡熾手可熱的新貴,趙祈楨依舊看他不順眼,誰讓他把對趙唸的佔有和貪戀表現得人盡皆知?
戚妄也跟趙祈楨打過交道,知道他這個未來老丈人不是好糊弄的主兒,對他也有意見。
「行,等我過了你爸那關,我們就在一起,這可是你說的,別反悔。」戚妄輕輕掐著她的臉,沉聲警告。
趙念點點頭。
時間不早了,戚妄開車把她送回家,趙念解開安全帶,駕駛座的男人把花遞給她的同時提醒道:「你今晚吃了海鮮,待會到家別喝酸奶,再饞也忍著。」
趙念飯後有喝酸奶的習慣,戚妄到現在都還記得。
她抱著花,一大捧滿天星遮住上半身,擋住趙唸的臉,輕輕柔柔的聲音從花後面飄出來:「知道了。」
戚妄開車離開後,趙念抱著花回去,這片地區住著北城權貴,幾乎都是有根基的那種,隔著綠油油的草坪,夜幕下別墅群通明敞亮。
因為和徐家小姐的事,瞿葉秋被唐女士叫回家訓了一頓,無非是一些老生常談的話,他從小到大都聽多了,只是在唐女士訓到一半的時候,瞿父突然回來了,他在外面養著小三小四小五還有數不清的情人,這些年來很少回這個家,唐女士最初還會暴躁,後來漸漸明白男人根本靠不住,哪怕那人是自己的老公,她對自己的兒子嚴苛,何嘗不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他身上,她沒了老公,還有兒子,她的兒子是最優秀的,外面那些賤種野種休想搶走瞿家一分一jsg毫。
那個家太窒息,尤其是瞿父和唐女士還在爭吵,至於原因莫過於瞿父想把他喜歡的、在意的一個私生子塞進集團做高層,擺明有栽培的打算,而這是唐女士的底限,她決不允許!
瞿葉秋聽得頭疼,耳邊是無休止的爭吵,他尋了藉口離開那個糟心的家,出來的時候正好碰見趙念抱著花從戚妄的車上下來。
無邊的夜幕下,路燈散發著柔和的光暈,初秋時節,趙念穿了條長及腳踝的裙子,外搭一件針織衫,腳上踩著雙增高的白鞋,整個人優雅恬靜。
她抱著花往家的方向走,瞿葉秋沒由來喊住她。
「念念。」
趙念聽見熟悉的聲音,從花束裡探頭,微笑道:「哥哥。」
瞿葉秋見她唇瓣波光瀲灩,嫣紅得不像話,他冰冷鏡片下的眼睛暗了暗,不知是剛剛經歷了家裡的硝煙,還是出於別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