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司陵從小就拿先祖司陵浮鬱當偶像。
在科技如此發達的二十一世紀當一個天師,就跟當超級英雄一樣拉風,每個小孩子心裡應該都明白這份期待憧憬。他一直以天師繼承人的身份自詡,小的時候沒少用這個裝逼,可能也是有點中二,真覺得自己命格不凡,一定能成為下一個司陵浮鬱。
也就因為如此,身為司陵家這一代唯一一個天師繼承人的他看不見鬼,這件事對司陵的打擊真的很大,一度讓他很抗接受任何「天師」、「鬼」相關的資訊。
這些事情,紀何年作為司陵的髮小,從小一起長到大的好兄弟再清楚不過。
所以到了臨近畢業的時候,畢業論文、找工作等等一系列的壓力一起壓在他身上,精神有點失常實在是也很正常。
紀何年憐愛地摸了摸司陵的腦袋,眼神滿是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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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翻了個白眼,也沒想解釋什麼。
倒是紀何年,越想這件事情越覺得不對勁,我靠, 司陵說的不會是真的吧?不然怎麼解釋他就像換了個人似的,明明前幾天還是那個拒絕一切神神鬼鬼的唯物主義好青年,聽個鬼故事都三天不敢晚上自己去上廁所。而現在,徒手能把「喪屍」捏起來懸空半分鐘,還有膽子跟祁烈搞曖昧。
紀何年繞著司陵走了兩圈。
司陵上半身穿的是其實是睡衣,不過也是比較簡單的款式,現在天氣還冷,睡衣是一件灰色的純色長袖。下半身估計是因為出門所以穿了條黑色牛仔褲。
紀何年拽著司陵右邊的袖口往上提,把司陵的右胳膊抬起來,又如法炮製把他的左胳膊也抬起來,上上下下里裡外外看了一遍。
沒什麼變化啊,就是那個跟他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司陵啊。
司陵有些無奈:「我還是我,比起司陵浮鬱,我更是司陵。感覺更像是帶了前世的記憶……轉世而已,又不是詐屍。」
「臥槽,真的啊?有點驚悚了兄弟,我還是覺得你是精神失常的機率更大一點兒,你覺得呢?」紀何年說著,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哦,所以祁烈是認識你才跟你在一起……臥槽還是不對啊?他認識你更不應該跟你搞這些東西,你倆這不是不共戴天之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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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了大概半小時,司陵把從記憶中回憶起來的部分跟紀何年講了一遍,資訊量多少有點大,從司陵浮鬱的記憶中來看當年的真相跟傳說中可以說是毫不相干。
「你確定這些是真的,而不是祁烈想要篡改你的記憶所以設下的圈套?」紀何年問。
這個思路倒是挺清奇的,司陵確實還從來沒往這方面思考過。不過……
「我確定。」司陵堅定地說,「或許他有能力讓一個人完全相信虛假的幻境,甚至把一個人的人生、杜撰的故事變成了,另一個人的並讓另一個人信以為真,但我相信他。我要是說是直覺你肯定會覺得我被他迷惑了,但我覺得……我爸也知道我是司陵浮鬱這件事。」
紀何年這次是真的有點兒驚訝了:「叔叔知道?」
司陵跟紀何年一樣,都是家中獨苗,雖然紀何年不願意繼承家業也讓父母很是頭疼,曾經苦口婆心地勸過,但確實也不像司陵的老爸那麼偏執。
偏執的程度幾乎讓人覺得司陵不繼承這個天師之位世界可能就毀滅了。如果這樣看,是因為他知道司陵就是司陵浮鬱,所以才堅持一定要司陵繼承這個天師之位……
司陵點點頭:「當時我就覺得奇怪,祁烈幫我開了天眼之後我爸第一次知道我能看見鬼,你覺得他正常的反應是什麼?」
紀何年想也沒想:「衝過來抱著你狂親十下大喊我的寶貝兒子果然是當天師的料!爸爸這幾年沒白費功夫!」
司陵被他惟妙惟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