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他過來了。上午出去了一趟,有點累我就回來休息了會兒。」
大哥給司陵倒了杯溫水:「感覺你最近心事比之前多,都不太愛說話了,有什麼事跟哥說說。」
司陵搖頭:「沒有。」
大哥根本不信:「跟祁烈有關?之前從來沒聽你說過還有這麼一個人。」
司陵這次猶豫了一會兒。
他這麼一猶豫大哥心裡就有數了。
其實這兩天大家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司陵是gay,也不是真的認定他和祁烈是一對。祁烈一看就比他們一群大學生要成熟,雖然面上看不出年齡,但估計起碼25、6歲了,長得好看的男性一般都顯年輕,按照這個邏輯說不定祁烈都有30歲了,司陵才20露頭的男大學生。
別整到最後司陵才是那個傻白甜,被一把年紀的老男人給騙了。
大哥便勸他:「跟我說說你跟祁烈的事情?他是真的在追求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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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陵連忙搖頭:「當然沒有,他之前……跟你們開玩笑的。」
大哥點點頭,這次相信司陵了。
司陵想了想,再次開口:「我也不知道怎麼說,我們兩個以前認識。但是……過去太久了很多事情我就忘記了,只記得以前我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情,是我有錯,所以我現在有點不好意思面對他。」
大哥按照自己的邏輯理解:「那得是以前很小時候的事情了吧,他現在還來找你就說明他不在乎,肯定不是啥大事。再說了都說是小屁孩的時候了,不懂事犯錯也正常!」
問題就是,那會兒並不是小時候,那時候他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若不是天帝詔令馬上就要下來,父親為準備迎接天帝詔令而耽擱此事,他很可能已經跟表妹成婚了。
但如果說他那時候不懂事,司陵是承認的。那時候的司陵浮鬱不辨善惡,跟不懂事有何區別呢。
大哥突然湊近過來,嚇了正在出神的司陵一跳。
大哥眨眨眼睛,用相當睿智的眼神盯著司陵:「你真對祁烈不感興趣?」
司陵吸了口氣:「幹嘛這麼問。」
大哥用很懷疑的眼神看他:「太矯情了,我也不是說男生不可以矯情啊,不過以我當了20多年直男的經驗來看,我們直男在這種普通人際關係上是不會想這麼多的,什麼對不對得起啊,面不面對啊,別不彆扭啊什麼的。」
司陵:「……所以呢?」
大哥:「你是g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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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司陵去圖書館寫論文,他論文研究的課題是古代文字相關,選這個課題的時候真是因為自己感興趣,他讀初中的時候因為課本上的插圖覺得甲骨文好玩,對文字的興趣一直保留到現在。
後來知道甲骨文可不僅僅是「好玩」那麼簡單,但仍然對古代各個時期的漢字使用很有研究興趣。
他哪裡能想到論文寫到一半,七百多年前的記憶恢復了,連資料都不用查了。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說出去完全沒人信的。
一口氣忙到五點半,大哥過來敲敲他的桌子問他要不要帶飯給他吃。司陵雙手合十道了謝,看著大哥去食堂衝鋒陷陣的背影伸了個懶腰。
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振動了一下。
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短短几字:「餓不餓。」雖然是本地手機號,不過還是很像發錯了。
司陵放下手機沒理。
沒過半分鐘,那個陌生號碼再次發來一條簡訊:「給你帶一份小餛飩。」
司陵怕這份小餛飩被浪費,動動手指回覆:「好兄弟,好姐妹,你發錯了。」
那邊回覆:「沒有,等我。」
?
司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