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麼?!」
月蓮痛哭,「阿武哥,你好狠心,明明你早已屬意於我,為何偏偏卻叫這狐狸精給迷了魂魄。」
戚武雖是不欲讓她大庭廣眾之下傷心,可看見她左一句狐狸精右一句狐狸精地說蘇凌,早已是憤怒不已,「月蓮,你再這般說阿凌俺可不客氣了,俺明明沒有……」
看著月蓮絕望的臉,戚武終究是吞下了後半句,只嚴肅道,「阿凌是俺這輩子唯一的正妻,俺會一輩子疼他寵他,別無他想,若讓俺再聽到些對他不好的話,你也別叫我武哥了,這院門以後大可不必進了。」
月蓮哭的更是大聲,一雙紅眼含恨的眼睛瞪向了蘇凌,蘇凌垂著眼,被戚武護在懷裡,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他彷彿完全沒有放在眼裡,而是淚眼汪汪地拿帕子捂住那傷口。這更讓月蓮恨極,恨不得拿手撕開那張故作可憐故作雲淡風輕的臉。
這般一想,也順手上去做了,
一聲重重的啪,月蓮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趙二。
趙二老淚縱橫,大喝,「夠了!你還當不當自己是個未嫁閨女!」
月蓮耳朵嗡嗡作響,她又羞又氣,憤怒地看著趙二,一跺腳,便往外跑了。趙嬸子哎唷一聲,連忙跟著身後追著出去了。
蘇凌一顆心疼得要命,將手帕壓著那傷口,直到不往外滲血了,才慢慢放開,抬起頭,那淚珠子猶未乾,「還,還疼麼?」
戚武看著他一臉的擔憂,連忙搖頭,「不疼。」
蘇凌正待責備幾句,卻看見戚德直挺挺地跪在地上,戚武顯然也看到了,他方才情急之下完全沒有看到眼前的這一幕,如今看見那戚德滿臉的凝重心間疑惑不已。
趙二捏了捏鼻樑,瞬間好似老了幾歲,他搖搖頭,
「阿武,俺這閨女丟人了,你別放在心上。」
戚武有些過意不去,「二叔說的是哪裡話,月蓮是極好的姑娘,只是,只是俺……」
趙二叔早已瞭然於心,「俺曉得,俺曉得。」
說完又轉過頭去對著戚德,「阿德,趙二叔從小看你長大,你高中,二叔也為你高興,只是這與英蓮的婚事,便免了罷。」
話音未落,倒是戚武驚得張大了嘴巴,「阿德,你,你……」
戚德跪著上前幾步,再度磕頭,「二叔,我知道以前我們戚家家境貧寒,對英蓮,我是想都不敢想的,只能偷偷地看上那麼一眼,這些年我寒窗苦讀,為的就是出人頭地,能夠堂堂正正上門提了婚事,讓二叔將英蓮放心託付於我。」
趙二叔重重地跺了幾下柺杖,「你這崽子!趙二叔是嫌貧愛富的人麼?可英蓮如今婚約在身,怎可讓俺悔婚。」
「可是你有沒有問英蓮到底是願不願嫁給那素未蒙面的夫君?」
趙二叔道,「自古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這婚姻大事從來不由得自己做主,阿德,你切切把這心思收了,好好走你的仕途,切莫這等時候,傳出些不好的話。」
戚德臉色憋得通紅,他想起了自己貧弱的幼年,那個嬌憨的少女穿梭於桃花林中,微風輕撫,少女的馨香在空氣中流連,那樣的美好拯救了自己貧苦的少年時代,這隱秘的心情從未對人說起過,戚德只能埋頭苦讀,寄託在那些之乎者也上,隱忍著自己。
如今,他終於出人頭地,看著少女依舊如同往日那般親暱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還是那片桃花林,還是那陣柔柔的微風,戚德忍不住親了她。
或許吧,他從來沒有問過英蓮到底願不願意跟了自己,只是一想到,那個純潔美好的少女便要嫁給他人,戚德心都快碎了。
「若沒有英蓮,仕途再好,於我何用,趙二叔,求你將英蓮許我。」
趙二叔老淚縱橫,「老天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