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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在外間門口的心腹, 就是剛才當著他的面跟靖武侯添油加醋的那位,低著頭縮著個肩膀,見他走出來更是連忙退後,生怕他留意。

容道遠怎麼會找這種小人物的麻煩?

侯府上下起碼九成人都認定禾嘉文是未來的侯爺,他崛起得太快太突然,這些下人們下意識的選擇就是找機會壓制他。

他故意不去拉攏靖武侯的手下和侯府的管家,要的是他能理直氣壯自立門戶。

靖武侯早看出他無意於禾嘉文相爭,之前還十分欣慰於兩個兒子能做到表面上的兄友弟恭,沒有你爭我搶,卻沒想到他如今已然不需要靖武侯幫忙,只求靖武侯不有意無意拖後腿。

小光笑道:「靖武侯現在五味雜陳,表情可耐人尋味了……他承認眼拙,正後悔呢。」

容道遠亦笑,「聖人說,不教而誅之,謂之虐。我提醒過了,他還有一條道走到黑是他的事。我這次拿到了人證物證,宗親們應該加速鋌而走險了。」

誰說不是?

那幾位宗親得到訊息後急得只差當場天靈蓋冒煙,連夜密謀,卻也沒有太好的辦法,因為他們得到訊息的時候物證已然送往京城——不是沒能耐派人追回,而是他們一旦派出人手,很難不驚動兵權在手的靖武侯,萬一再來個人贓並獲,等於認了自家參與謀害先皇后與太子!

太子身體漸愈,稍微好些,但先皇后依舊是皇帝的逆鱗,他們這些能毫不在乎痛罵皇帝的宗親也是觸之即死。

思來想去,想到他們幾個整個人都有恍惚虛脫,終於狠下心來:該跑路了……

不過他們做跑路準備的時候必須有人頂在前面,等他們跑路的時候也要搞出大事讓皇帝無暇他顧才成。

不管是容道遠抄沒幾家商隊,扣押商隊管事,還是宗親們四處聯絡,收攏心腹死忠,都儘可能收斂和保密,但動作再小次數多了,依舊很難瞞得過他人。

於是西關大營內外很快就有點人心惶惶的意思。

皇帝在西關大營中自有耳目,耳目們傳遞訊息又快又及時,在皇帝聽說西關大營「恐生變故」之後一天太子才收到容道遠給他寄過去的一整箱物證。

太子根據容道遠的親筆信核對了一半都不到,就怒火翻騰再也忍不下去,令心腹抬著箱子去找他父皇討說法。

皇帝此時剛看完耳目送來的密摺,認定是靖武侯攪得西關大營內外不安:靖武侯頗得他信任不假,但為了幾位宗親惹出這檔子風波,他難免心生不快。

他可還記得,靖武侯之前多次向他抱怨幾位宗親「不好使喚」,他當時不置可否,已經在為靖武侯考慮,給靖武侯留些體面了。

就在皇帝琢磨著要不要讓靖武侯認清自己身份的時候,太子微紅著小臉找了過來。

皇帝甚至只看了個開頭就怒火中燒,「他們好大的膽子!」

話說容道遠寫給太子的信上完全沒有指責幾位宗親以及太子某位好舅舅,只是簡略地記敘宗親與太子的舅舅在皇帝登基後就持續不斷從北狄購入那幾種調製秘藥的必要藥材。

或許這幾位宗親以及太子的舅舅沒有直接參與當年毒害先皇后與太子,但他們顯然知道那幾種藥材是用來做什麼的。

皇帝太子父子倆正是意識到這一點也如出一轍勃然大怒。

當然,這對至尊父子並不是偏聽偏信之輩,只是隨著信件一起到來的物證由不得他們不信:小箱子裡裝著商隊管事的口供,以及多年來商隊往來帳目。

帳本上記得明明白白,幾種藥材多年來一直有存入和送出,而那些帳本以及帳本上的字跡都符合帳本封面上標記的年頭。

皇帝放下多少帶點黴味兒的帳本,「他們斷不能留了。」

太子緩緩點頭。他生母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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