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不由再次心疼:她的禁軍副統領相好怎麼就被抓了個正著!否則她也不用以身犯險!
她在心裡吐了會兒槽,跟著自己的心腹小心鑽出密道……入目所及,全是貴太妃亦或是攝政王的手下,她各個都很眼熟。
接著她便帶人踏進貴太妃房中,眼見貴太妃一身利落的夜行衣,她不禁莞爾,「母妃早有準備。」
貴太妃坦然道:「總不好留在宮裡當肉票,拖我兒子後腿。」
因為蘇氏生了她唯一的孫孫,且……木已成舟,她再看蘇氏不順眼也儘量在人前給蘇氏留點面子。
蘇氏暗罵一聲:老妖婆!我係統裡還有積蓄的時候你可不是這個態度!
不過她面上帶著淺笑,客氣又恭敬地敘述攝政王對貴太妃的安排。
貴太妃微微皺起眉頭,不著痕跡地掃了眼跟著蘇氏到來的她兒子心腹,得到一個垂眼頷首,她當即再無二話,「就這麼著吧,先出去再說。」
她們不能原路返回,因為經過皇宮地下的密道或多或少有些動靜,尤其是手持提燈走過去,密道通風口難免傳出一二光影和少許氣味,若真是遇上個有心人,她們必然暴露行蹤。
因此她們選擇了另一條路,就是攝政王前來私會蘇氏時的備選密道。
不過她們需要從貴太妃的住處也就是慈寧宮父親透過幾段新建的密道前往蘇氏原本的老窩景仁宮。
這一段「旅途」很難不被當值的侍衛看到,貴太妃沉吟了片刻就讓心腹去找領侍衛內大臣,帶話說,「欠我的人情可以還了。」
心腹一躬身,領命而去。
貴太妃目送心腹離去,輕輕一笑,「先帝是明君,但也是個純粹的負心漢。這滿宮裡的女人巴不得報復他……」
蘇氏若有所思,「皇帝跟他爹簡直一個樣,不是好丈夫也不是好父親。」
這話倒是說到貴太妃心裡去了。
先帝與攝政王他爹固然不是什麼有口皆碑的好皇帝,但對她實在沒得挑!她兒子沒能登基,也是「非不願也實不能也。」
很快,貴太妃的心腹去而復返,在貴太妃的眼神授意下直接低聲說道,「那位大人頗為不滿,但還是答應了。太妃……也願意說服太后助主子一臂之力。」
蘇氏這會兒終於感覺不太對勁兒:太后和太妃為了報復泰平帝,願意幫助她們並不稀奇,但是聯絡起來這麼順暢……這實在是點順利過頭了!
她越想越是不安,短時間居然心如擂鼓,她用力按住心口,「別是泰平帝在……釣魚……」
貴太妃明白蘇氏的意思,卻並不打算理會。
她們母子兩個在宮中經營幾十年,根本不是隻入宮三年的蘇氏所能揣測的。
蘇氏剛想說自己直覺素來靠譜,可她還沒開口,就被貴太妃的內侍們前後左右地圍住了。
貴太妃笑意盈盈,「這回我就算把你留在宮中,我兒子也不會說什麼,但你是我孫兒的親娘,我不想拋下你。」
蘇氏腦瓜子嗡嗡直響,她猛然醒悟,同時氣急攻心,「你……您覺得我跟皇帝……」
貴太妃一擺手,內侍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蘇氏的嘴,「咱們走!」
出了貴太妃的宮室,太后和太妃的心腹以及數十侍衛已然等在門口。
侍衛們主要護送貴太妃,太后和太妃的手下們則負責聲東擊西,引開巡邏的禁軍和侍衛們。
短暫的安排過後,貴太妃扶著自己的心腹內侍,奔著新進修建的密道走去。
她們連續穿過三段短密道,再露頭便是冷清的景仁宮院內……一馬當先的侍衛對上似乎等了一陣子的披甲侍衛,聲音都沒發出來,人就走了。
腦袋滾到腳下,饒是貴太妃心志堅毅,仍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