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搖了搖頭,「我確實慫。走吧,咱們回府。」
他真就一手抱著兒子,另一手拉著蘇氏,一家三口揚長而去。
等攝政王的背影消失在門外,齊王終於憋不住,不吐不快,「他是被馬踹了腦袋嗎?」
容道遠一本正經道:「只怕不止捱了一腳。」頓了頓他又說,「終於解決了個麻煩,朕現在可是一身輕鬆。」
齊王沉默了一下,由衷說道,「陛下您也忒不容易。」
容道遠苦笑一聲,「朕若是跟攝政王決裂,再加上魯王,大周危矣。」
齊王只能嘆息,「可不是嘛。陛下,臣陪您喝一杯?」
容道遠道:「你讓朕靜一靜。」
齊王感覺皇帝並非強撐,再目送副統領被侍衛們帶走,送去詔獄,他也拱了拱手向皇帝告辭。
今天晚上看了好一場大戲,他自知回府後也消停不了:他得告訴宗親重臣們今晚發生了什麼,他且有的忙呢。
話說齊王走後,容道遠吩咐心腹太監,盯著景仁宮中內侍與宮女,等他們收拾妥當,連他們這些人帶一大堆行禮一起送到攝政王府去。
這群內侍宮女一如字面上的如蒙大赦,齊齊跪地磕頭謝恩。
容道遠也不在意,抬腳就走。
而那位現在改住詔獄班房的副統領,則跟這群內侍宮女不同,他與北狄人勾結多年,這會兒已經有了造反之實。
容道遠是認真把這貨當突破口來著。
回到乾清宮,小光替南瑾平傳音,「趁著攝政王不在,我順利回到孃家啦。」
容道遠笑了,這次他是真心的,「我也順利把蘇氏趕走了。」景仁宮捉間實錄由小光進行編輯,他匆匆看過一遍就讓小光發了過去,「我特地在場體會了下蘇氏那系統執行時的能量波動,確實是吞噬氣運的普通流氓系統。」
南瑾平秒懂,「是那種眼見情況不妙,立即解綁撒丫子跑路的系統?」
「沒錯。」
「我的任務是回收好感度系統,回收到的系統越是完整,我的評價就越高。也就是說,我要麼讓女主蘇氏心甘情願解綁系統,要麼讓好感度系統主動棄蘇氏而去,」南瑾平故意停頓片刻,「咱們一起,雙管齊下?」
容道遠笑著應下,「當然沒問題。我剛來,只是給攝政王那麼點壓力,女主就繃不住,急著跑路。明天早朝準有好戲。」
南瑾平咯咯直笑,「我可等著呢。」
話說齊王回府,加急製作了幾百封密信,連夜送給他認為有資格知道來龍去脈的宗親和重臣。
於是第二天早朝,本就覺淺覺少的百官在「吃了個大瓜」後身體比平時更疲憊,但大多精神亢奮,他們不好議論卻不停地交換眼神,往攝政王身上瞄來瞄去。
唯獨魯王不能平和,他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望向攝政王的眼神裡滿是恨意。
而幾乎一夜未眠的攝政王則眼觀鼻鼻觀心,愣是八風不動,穩如泰山。
他手裡有兵,目前誰都不能把他怎麼樣,魯王恨他又如何,皇帝狠狠記了他一筆他都不那麼在乎。
但同時他也非常清楚:他與蘇氏有私情,傳揚開去皇帝固然顏面掃地,他的聲望也會隨之一路狂瀉……賢王之名在這幾年裡肯定保不住。
他既然圖不了名,乾脆圖利。
像是上輩子一樣,安排個意外送走皇帝,不管是自己還是自己兒子登基,都是一件美事。
至於他謀反後,朝臣以及天下的反應,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上輩子他們屁都沒放,這輩子他會用「拳頭」讓這群人比上輩子更安靜。
想到這裡,蘇氏的笑容在腦中一閃即逝……
雖然蘇氏自作主張,惹他生厭,但不得不說昨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