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道遠任由八位天師擺好陣型, 佔據八方之位,他先對南瑾平和聞崢他們比了個手勢。
聞崢會意,跟小黃毛荀登一左一右幾乎是抬著南瑾平, 飛奔到了正副隊長身邊。
正副隊長果然「接納」了聞崢他們, 和其他接待大廳裡的工作人員一起撤後,站到角落裡。
容道遠並不把八位天師看在眼裡, 語氣輕鬆,「我只得罪過元泰文一個人。他倒是個直性子,有仇馬上就報。然而在部門辦事處,元泰文都能一呼八應,我確實沒想到。」他望向正副隊長以及大多數工作人員, 「我能理解你們為什麼態度這麼謹慎, 換我也要好好審核, 有一定了解後再進一步接觸。」
隊長能說什麼?只能露出禮貌而不失尷尬的笑容,「感謝您的理解。」
容道遠聳了聳肩, 看向八位天師之中為首的那位, 「請吧。」
為首的天師從略顯得意到面色凝重之間堪稱絲滑轉換。
他一直都很喜歡教一教年輕新晉天師做人的道理, 可面前這個……他們擺出結陣架勢, 威勢已出,依舊從容不迫,要麼真傻, 要麼裝傻拖時間, 又或者……
就算可能很小, 但他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做人留一線比較好。這世界這麼大,不止元泰文一個天驕。
萬一真是天驕爭鋒, 他又何苦做這帶頭衝鋒的炮灰呢。
想到這裡, 他行了個同道之禮, 「請。」然後便一點都不留情地率先發動攻勢。
他們八人即使配合不嫻熟,也足以力敵大天師!他有信心壓制這個摸到大天師門坎的年輕人!
八位天師齊齊念起法訣,撲了過來,
容道遠只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惡意,卻沒有殺意:這八位天師只用陣法的增幅功能,使用拳腳和法術,沒有召喚出鬼物,出手顯然都留有餘地。
來而不往非禮也,容道遠也不打算下狠手,一人……一腳拉倒。
於是沖在最前面,惡意最為分明的兩位天師來不及反應,穩穩吃全兩記窩心腳。
他倆只覺得身體彷彿要斷成兩截,在這一刻他完全不能呼吸!
等他們回過魂兒來,迎著眾人驚詫的目光,發覺自己全身上下無處不痛。
同伴們也停下手,丟開站在原地面帶微笑的聞道遠,把他們圍了起來,併合力把他……從牆裡摳出來。
他倆終於從鋼筋混凝土牆體禁錮之中解脫,再艱難地扭過頭,看到牆面上他倆留下的人形「深坑」,幾乎異口同聲,「大天師!」
如果不是大境界壓制,他們絕不可能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卡牆裡了!
為首的天師更是心中僥倖,得虧他沒那麼「實心眼」,元泰文說什麼就是什麼。
他給同伴檢查了一下,果然並無大礙——冒犯大天師只折了只胳膊,這結果完全可以接受!
於是他醞釀了下措辭,轉過身準備跟新晉大天師找補,對上容道遠的目光他頓時把所有的話都嚥了下去。
此時腦中只剩一個念頭:錯了,就立正捱打。
然後他和他其餘五位同伴一樣一人吃了一記窩心腳。
猶如天女散花一般,隨意地飛起隨機地砸落,期間他感受了下自己的傷勢,可以肯定大天師收手了。
他捂著胃口從地上爬起來,鄭重地沖容道遠行了個禮,自行退場。
「帶頭大哥」溜了,另外五位只受了皮肉之傷的天師有樣學樣,行禮後也迅速跑了。
折了胳膊的那倆你看我,我看你,默契地扶著胳膊……選擇滑跪。
容道遠擺了擺手,送了這倆貨一個字,「滾。」
他倆頓時「精神一震」:自家事兒自己知,他倆會沖在前頭確實存了討好元泰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