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喪屍已經不是人,他們是怪物,是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
男人擋住女人:「她和別的喪屍不一樣,她知道我是誰,從來沒有攻擊過我!她肚子裡還有孩子,你們不能殺她!」
——
初箏過去,金玲現在人群中間,正勸著雙方。
男人死死的護著女人,他手裡握著一把槍,這就是這些人不敢動手的原因。
整個隊伍裡,有這樣武器的應該有。現在還沒有到緊要關頭,只是沒人願意暴露自己的底牌。
金玲說:「她看上去確實沒有攻擊力,不如讓她先把孩子生下來,孩子是無辜的。」
有人不滿:「她自己都是喪屍,那孩子能是正常人?」
金玲:「一個孩子,是不是,生下來就……」
「不行!我不同意!他必須帶著這女人離開這裡!」
「我也不同意。」
「我……我也不同意,太危險了,我不想死。」
外面下著雨,又有喪屍,離開這裡,和讓他去死有什麼區別?
但是大部分人都同意,他們可以不殺女人,他們得自己離開。
金玲欲言又止,最後迫於大多數人的意見,沒有再出聲。
「你們……你們怎麼能這樣,她不會傷害人,她還有意識,她只是生病了而已!」男人吼得絕望。
大家紛紛避開男人的視線。
他們遇見、聽過太多因為隱瞞被咬,最後造成不可挽回的損失。
男人維護自己的妻子,可他們也有自己的親人要保護,他們擔不起這個風險。
所以也不能說誰對說錯。
「你,跟我來。」
就在男人絕望的時候,有聲音忽的響起。
男人抬頭看去,女生雙手插兜,不知道何時站在那裡,眼神平靜的看著他。
不像人群裡的恐懼與害怕,也沒有憤怒……
男人顫抖著手,指了指自己。
初箏頷首,冷淡的『嗯』了一聲。
金玲詫異的看著初箏,她竟然……沒有死。
上次一別,她以為這個女生死定了,可是沒想到,她竟然還沒有死!
那樣都不死……
金玲畢竟做了壞事,心裡發虛,此時不太敢和初箏對上,她往人群裡退了幾步。
「你想幹什麼?他妻子是喪屍,你想留下她不成?」
初箏:「放心,咬不到你。」
「你說咬不到就咬不到?你是誰啊!我們不同意把她留下,你要是想多管閒事,你也和他們一起走!」
「對!」
「行,誰贏了誰說了算。」初箏視線掃過眾人:「誰先來?」
「……」
初箏突然冒出這麼一句,都沒有預料到,一時間沒人說話。
他們要說理,她要靠拳頭,這合理嗎?
「沒人?那就是沒有意見……」
「我來!」
隊伍裡一個男人走出來,他盯著初箏看兩眼,呸了一聲,一個黃毛丫頭,他還打不贏?
男人捏著手腕:「輸了別說我欺負女人。」
初箏伸出手,手心向上,手指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兩下,示意男人儘管來。
男人不覺得一個小丫頭有什麼值得注意,所以直接一撩袖子,就這麼上了。
空間忽的安靜下來,只剩下外面急促的雨聲。
男人僵在距離初箏一米遠的位置,拳頭揚在寶半空,像是被人點了穴。
腦門的位置被黑乎乎的槍口對著。
握著武器的赫然是初箏。
男人臉色難看:「你有槍!」
「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