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還是寫了這份合同。
「穆先生，你覺得這樣可行嗎？」
「……」
「應先生，你會和封小姐結婚嗎？」
應照不知道穆晉然為什麼問這個，有點不好意思：「……會、會吧。」
穆晉然：「那你們會有自己的孩子。」
「穆先生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拿他當親生孩子，這是我答應段希姐的。」
穆晉然點頭，抽出筆簽字：「我什麼時候可以和寶寶單獨相處？」
應照從包裡翻出一沓書：「穆先生先把這些書看完，到時候透過考試，寶寶接受你的話，就可以……」
應照也不知道初箏哪兒弄來的這麼多書。
全是和寶寶有關的，有的還是英文版……
他出發的時候，初箏讓他把這些東西帶上。
說實話，應照都沒看過這些書，他是半路上車，磕磕絆絆的養孩子。
開始的時候，可沒少折騰他。
不懂就在網上搜，哪有時間去看這些書。
穆晉然將應照送出去，看著桌子上的書神情頗為複雜。
穆晉然是真的很想和孩子相處，所以幾乎是沒日沒夜的開始看書。
公司的人都覺得他們總裁魔怔了。
怎麼看的全是育兒相關的書？
穆晉然好歹是個總裁，智商肯定不差，看完之後就告訴應照他看完了，可以考試。
應照隔天拎著試卷親自去找他。
穆晉然拿到那一沓試卷，半晌沒出聲。
從接管公司後，他看得最多的是公司檔案，寫得最多的是自己的名字。
此時這宛若學生一般的考試試卷，讓他有些恍惚。
試卷挺多，穆晉然需要時間做，而且題目還很刁鑽。
昨晚試卷，穆晉然鬆口氣，又問應照：「這題是誰出的？」
「小初。」
穆晉然：「……」
就覺得那女人故意針對他。
應照收好試卷：「結果出來，我再聯絡穆先生。」
穆晉然能說什麼，只能等了。
穆晉然一天後拿到結果——不透過。
穆晉然覺得自己做得沒錯，當場致電詢問。
接電話的是初箏，對於穆晉然的疑問，電話那頭的女生語氣淡淡。
「穆先生，那些書很多都不是專業書籍，寫的不一定都正確，你堂堂公司總裁，是非對錯，應該有自己的見解。」
嘟嘟嘟——
不等穆晉然詳問，那邊已經掛了電話。
穆晉然：「……」所以為什麼要把那些書給他？
穆晉然被考試搞得心態快崩了，每次都只能看看小崽子照片，才能提起一口氣來。
養孩子本身就沒有養成流水線，每個人都不一樣。
孩子需要學習的知識是一樣的，但是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在不同的家庭環境下，是不一樣的。
要如何讓孩子擁有正確的三觀，這就是家長需要考慮的。
——
穆晉然經歷無數個日日夜夜，終於透過了考核。
初箏派人送來一份正式合同，裡面寫了他這個生父的權利範圍，每一條都寫得十分清楚，沒有任何空子可以鑽。
以及……定期考試。
穆晉然：「……」
「這是我們老闆贈送給穆先生的一份小禮物。」臨走的時候，對方還留下一個檔案袋。
穆晉然看著被留下的檔案袋，一點看的慾望都沒有。
那個女人能給他什麼小禮物？
穆晉然吐出一口惡氣，拆開檔案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