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洛凡指了指螢幕上曹海全的照片,問道:「你有沒有他的資料。」
周正揚看了李洛凡一眼,無奈地又開啟了一個資料夾,將署名曹海全的扶貧文件開啟,裡面主要記錄了曹海全家裡的情況,也有他們夫妻的詳細資訊。
李洛凡掃了一眼文件裡的內容頓時笑了:「這曹海全居然比陳老太小十歲,算算陳愛龍的年齡,曹海全和陳老太在一起那年他才剛新婚。」
周正揚整張臉都皺在了一起,有些接受不了這件事:「你只是猜測而已,沒有證據證明曹海全是陳愛龍的親爹啊!」
李洛凡輕笑了一聲:「這還不容易,問問當年陳愛龍出生前一年曹海全和陳老太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不就得了。」
周正揚無語地看著他:「問誰?陳四海?他要是知道今天也不至於暈過去;陳愛龍,更不可能了,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不是陳四海的親兒子呢;陳老太,你覺得她會承認嗎?那老太太嘴比鉗子還硬,問多了能掐腰罵你一天,嘴快的和機關槍似的,別人壓根就插不進嘴。」
李洛凡沒有回答,直接掏出手機撥通了張雅麗的電話:「雅麗姐你在家嗎?讓陳哥接下電話,我有事問問他。」
張雅麗拿著手機推開北次臥的房間,裡面擺著一個中式陰宅,她蹲下敲了敲朱紅色大門上的門環,朗聲問道:「陳哥醒了嗎?洛凡有事找你!」
陳鵬剛正癱在陰宅的沙發上看鬼片,猛地聽見敲門聲嚇的直接躥到了房頂上,半天才緩過神來。自從李洛凡給他的接通了地府電視訊號後,陳鵬剛就迷上了看鬼片。地府電視臺每天二十四小時不插廣告的連續播放,真鬼導演、真鬼演繹、還沒有相關部門的各種限制,拍出來的鬼片那叫一個刺激,經常把陳鵬剛嚇的鬼哭狼嚎的,抱著被子瑟瑟發抖還越看越上癮。
陳鵬剛捂著胸口飄了出來,臉色看起來比平時更加青紫了:「你可嚇死我了,我要是人的話此時估計都得暈過去。」
張雅麗見怪不怪地笑道:「又看鬼片了,你的愛好也真特別!」
「你不懂,可刺激了,欲罷不能!」陳鵬剛緩了緩神,方才問道:「你找我什麼事?」
張雅麗搖了搖手裡的手機:「洛凡的電話,找你的!」
陳鵬剛惦記著一會還得回陰宅看電視,懶得鑽紙人,直接讓張雅麗幫忙按了擴音:「洛凡,你找我?」
李洛凡這邊在等陳鵬剛接電話的時候也按了擴音放在了一邊,手裡按著滑鼠繼續看著陳海全的資料。
聽著手機裡傳出來陰森森又帶著些許電流雜音的聲音,李洛凡「嗯」了一聲,開口問道:「陳哥,你媽和你們村的木匠曹海全熟不熟悉?」
陳鵬剛回憶了一下:「還挺熟悉的,晚上沒事的時候曹叔經常來我家找我爸拉呱,有時候還請我媽幫忙去教他家媳婦織個毛衣做個被什麼的。」
李洛凡一聽就笑了,這個藉口倒是用的挺好的,曹海全媳婦是啞巴,陳母到底去沒去他家教她織毛衣誰也沒法問她。
「那你回想一下陳愛龍出生前一年,曹海全和你家有沒有來往特別密切的時候?」
「陳愛龍出生前一年?」陳鵬剛雖然覺得這個問題挺奇怪的,但是李洛凡問的還是認真地回憶了一下:「那一年我家蓋了一間新屋子,床、櫃子、箱子什麼的都需要打,廚房的碗櫃子壞了一條腿也要重新做一個。我爸去山上砍了木頭回來請了曹木匠來家裡幹活。那時候做木匠活不像現在那麼容易,得從刨木頭開始,即便是隻做了這幾樣傢俱也足足用了小半年的時間。」
小半年時間,足以發生很多事了。
李洛凡的手指敲了敲桌面:「曹木匠給你家幹活的時候是怎麼安排時間的?」
「在農村木匠幹活是有規矩的,早上來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