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雲飛搖頭:「她不會。」他斬釘截鐵,「她知道,要是洗了物證,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見到王爺。」
金舒詫異。
還沒開口,雲飛又一本正經的補了一句:「金先生不必擔心。」
擔心?
「蘇家二小姐和六年前的案子有直接的關係,王爺對她,只有厭惡。」他說,「她是在行宮裡,指證先太子意圖謀反的第一個人。」
第207章 情感大師,金銀騙子
院子裡,李錦和蘇婉瑩面對面。
那一盞熱茶升騰的水霧漸漸散了,在李錦的沉默中,變成了涼茶。
他眼眸微眯,看著蘇婉瑩的面頰:「蘇小姐想讓本王如何辦?」
她頷首輕笑:「王爺做事向來有自己的規則計劃,我怎敢僭越。」
話雖這麼說,但她還是不客氣的接著說:「這人命關天,我蘇家的院子裡住著這麼一個不是人的東西,我心頭也怕。」
蘇婉瑩在李錦面前的時候,始終端著個白蓮花的架子。
她倚靠在石桌旁,也不看李錦,自顧自端著茶盞斟酌著。
半晌,李錦冷笑一聲,什麼都沒說,起身就往院子外走。
他在門口側過臉瞧著聽牆根的金舒和雲飛,面色肅然,只留下一個字:「走。」
而後便大步而行,扯著金舒徑直往太傅府走。
這案子,他本想再拖一拖,拖到中秋之後,也給太傅一個思量的時間。
只是這蘇婉瑩著實礙眼,別說見到她了,李錦一絲一毫都不想跟她扯上什麼關係。
「王爺的心頭好就這麼扔著不管了?」金舒挑眉,故意瞧著李錦鐵黑的面頰,咧嘴一笑,「要不,一會兒我再去買些點心送去?安慰一下?」
瞧著她幸災樂禍的模樣,李錦抿嘴,深吸一口氣:「先生真是越發大膽了,老虎的後背也敢拍了。」
「切。」金舒歪嘴,「前兩日,老虎還拿『心頭好』逗兔子呢!這是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李錦撐大了眼眸,站在馬車前,嘴巴一張一合。
他手裡的扇子,隔空點著金舒,一下又一下,半晌,氣呼呼的鑽進了馬車裡。
太傅府這幾日如履薄冰。
一邊是太子盯得緊,一邊是靖王辦案總得來,夾在中間的蘇家,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太子的船不安全,李錦的船沒登上,以至於現在,這又要起滔天巨浪的當下,變得風雨飄搖,自身難保。
蘇航的神情十分複雜,蹙眉尬笑,著領李錦往表姑孃的院子走。
行至一半,李錦停住腳步,側身說:「蘇大人的姐姐還在六扇門。」
蘇航一滯,瞬間讀懂了李錦這話裡的意思。
他點頭拱手:「下官明白了。」
不是李錦逼太傅,是有人在逼李錦。
幾個人,前腳剛穿過月門,就瞧見譚沁的侍女「啊」的一聲驚叫,從裡面沖了出來。
面頰刷白,看著眼前走來的眾人,指著身後的屋子,話都快要說不清楚:「小姐,小姐自縊了!」
「什麼?」蘇航一驚,趕忙往裡沖。
屋子裡,橫樑下,譚沁一邊掙扎,一邊掛在那吼著:「別過來!讓我死!死了才能一了百了!」
瞧著眼前這一幕,李錦蹙眉,眼眸一沉,剛要開口,就聽身後金舒說道:「譚姑娘不能這麼死,閻王殿裡不好控告那林公子的。」
這突兀的一句話,讓掛在那的譚沁愣了一下。
「自縊的人,因為頸部受到推壓,有很大一部分都是舌頭吐出,甚至舌根骨斷裂。」金舒一邊說,一邊趕忙將小桌子推過來,墊在她腳下,「又因為血液回流受阻,大多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