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帶著好不容易搶到的食物把自己關進屋子裡偷偷吃,這他們能理解,甚至覺得這樣炸著毛兇巴巴護食的王可愛得不行,但剛剛還高高興興的王為什麼突然就又散發出難過的訊息。
那個人不好吃?
還是王沒吃夠?
想像著小小隻的王餓壞了委委屈屈地摸著自己肚子的場景,一群喪屍頓時一陣躁動。
一隻喉間不停發出咕嚕聲響的斷臂喪屍跨前一步,他抓住身邊的喪屍就要咬下它腦袋。
被攻擊的喪屍一開始還憤怒,但明白獨臂喪屍要做什麼後很快安靜下來,他腐爛青腫的腦袋驕傲地揚起,大方地展露出自己的脖子,方便麵前的獨臂喪屍撕下他的腦袋。
用牙齒扯斷面前喪屍的脖子,獨臂喪屍拖著屍體上樓。
來到櫃子雜物堆積起的牆壁前,獨臂喪屍喉間發出一聲怪異而溫柔的咕嚕聲後,小心的把屍體放在了臺階上。
做完這些,他又擔憂地看了眼櫃子牆壁,這才戀戀不捨地退回樓下。
把這一幕盡收眼底,樓下躁動擔憂的喪屍們紛紛發出如同野獸面對幼崽時的低吼,吃飽了就不難過了。
然而許久過去,王也並未出來進食。
「咕……」獨臂喪屍急了,他一急,其他喪屍頓時也跟著再次急躁,怪異的哀吼在黑暗中如同砸進湖中的巨石,瞬間在死城中激起千層浪,越來越多的喪屍加入嚎叫和躁動中。
此起彼伏的怪異哀嚎中,斷臂喪屍看看牆壁前他放上去的那瘦弱的喪屍屍體,歪著青白浮腫的腦袋認真思考起來。
片刻後,他似乎想明白了什麼,連忙擠開其他喪屍上樓,然後往地上一躺,「咕嚕……」
他有肉,他好吃。
這一夜仲秋晨幾乎就沒合過眼,大概是受到血腥味的刺激,整夜下來城裡的喪屍瘋了似地叫了一夜,被仲秋晨用櫃子雜物堵起來的樓梯口外也時不時就傳來動靜。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仲秋晨才小心拿開櫃子邊角的衣服朝外張望。
視線看出去的瞬間,仲秋晨就對上一張幾乎就懟在縫隙外面的喪屍臉,這讓他心臟狠狠一緊。
避開外面獨臂喪屍的視線,重新把縫隙堵上,仲秋晨驚魂未定地坐回莫安森身旁。
如果這群喪屍一直守在外面不走,那他就沒辦法出去,沒辦法把莫安森帶回安全屋,他們都得活活餓死在這。
天亮後,屋內有了些亮,這也讓仲秋晨總算能看清楚莫安森的模樣。
莫安森應該大他幾歲,也比他高,他即使昏迷劍眉也緊皺,這再加上那張削薄的唇,他整個人給人一種薄情冰冷如寒刃的錯覺,一看就知道不好招惹難以相處。
仲秋晨摸了摸莫安森的臉,莫安森燒得厲害。
仲秋晨起身在屋裡轉了圈,對比著莫安森的體型找了兩套衣服給他穿上。
大概是等了一夜也沒能等到肉吃,仲秋晨又等了一個多小時再次從縫隙朝外張望時,外面已經空了。
仲秋晨鬆了口氣,謹慎的又等了半小時確定那些喪屍確實離開,這才開始行動。
他找來衣服製成繩子,把昏迷不醒的莫安森捆在背上,又給他披上了厚厚一層外套,防止走在路上時他身上的血腥味吸引來喪屍。
做完準備,仲秋晨深吸一口氣後儘可能輕地挪開櫃檯。
避開櫃子樓梯口嚇了他一跳的喪屍屍體,仲秋晨靠著牆壁悄無聲息的下樓。
到了門口,他確認了外面沒有喪屍,這才開始移動。
來到視野開闊的國道,仲秋晨再次加速,要一口氣穿過國道,然而走上國道後他腳步卻不由停下。
國道右側加油站更往那邊些的位置,一片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圓形廢墟區域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