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雨棚上怎麼會有餅乾?
那個神經病留下的?
從遮雨棚上下來,仲秋晨又看了看那餅乾,偷偷把餅乾收了起來,他撿到就是他的了。
仲秋晨被叫醒換班守夜時就已是三點多,四點多時天邊就逐漸亮起,臨近五點仲秋晨下樓時,樓下莫安森一群人已經起來在作出發準備。
分食完煮好的粥,一群人早早出發。
為了預防再招惹到那兩隻屍王,他們沒有再進城,而是順著城市邊緣移動。
城市外圍不像城內到處都是平坦的水泥路,好些地方都是隻能容單人透過的田坎路,但這邊也沒有城市中那麼多喪屍,更為安全。
一路行至中午,眼見著太陽越來越毒,室外溫度已經逼近四十度,一群人不得不臨時找了地方停下休息。
他們找到的是一處小樹林,樹林不大,佔地不到五百平,裡面種著好幾樣這一帶常見的樹。樹已經有些年頭,樹冠很大。
樹林旁有一條公路,看著應該像是國道。
六年的時間把國道旁原本該沾滿灰塵和尾氣味的樹林清洗一新,只餘盛夏樹陰的陰涼。
在樹林中選中一處稍寬闊的地方,放下東西,一群人張羅著煮飯。
有了米,他們離開時從作夜那幾家人裡找到了一口合適的小鍋一起帶上,但要煮飯還需要柴禾和水。
馬甲男和吳悠兩人拿了鍋和米去附近找水,這座城市水資源還算豐富,再加上這附近農家種的都是稻田,好些田地旁都有引水的水渠,現在倒是方便了他們。
看著兩人離開,仲秋晨也起身在小樹林裡走動,幫著拾取柴禾的同時順便探查附近的情況。
小樹林旁的公路一頭順著田坎一路延長出去,消失在天際盡頭,另一頭則延伸進城市,在高樓聳立的城市中拉出一條顯眼溝壑。
仲秋晨正順著公路打量城市,謹防喪屍,身後就傳來一陣微不可聞的腳步聲。
仲秋晨回頭看去,是柳師恩。
柳師恩眼眶微紅,眼角濕潤,她輕輕吸著鼻子,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緒。
看見仲秋晨,她愣了愣。
仲秋晨越過柳師恩看向其他人那邊,交錯的樹幹以及蔓延的枝椏把那邊遮得七七/八八,只能隱約看見那幾臺機器。
收回視線,仲秋晨看向柳師恩。
「我也來幫忙……」柳師恩說著就低頭去尋找能燒的柴禾。
樹林不算很大,落葉枯腐,枯枝不多。
仲秋晨拿了斧頭,直接削砍一些生長在樹林之下不及長大就因為陽光稀缺死掉的小樹上,砍斷樹,再動作利索的把它們砍成半米長的小段。
「我幫你搬過去。」柳師恩抹著眼淚彎腰去抱地上的柴禾。
她小腹微挺,那柴禾少說三十四斤,枝椏還多,讓她有些不適。
「不用。」仲秋晨阻止。
柳師恩抬頭,抬頭的瞬間眼淚就順著臉頰滑下,她趕緊伸手抹掉,似乎是因為幫不上忙,她扶著一旁的樹站起來眼淚開始不停滑落。
「……你沒事吧?」仲秋晨抱著柴禾有些不知所措。
「沒事,你先過去吧,我再站會就好。」柳師恩看了仲秋晨一眼,眼淚卻泛濫,她抬手抹淚,眼淚卻越抹越多。
仲秋晨看了莫安森那邊一眼,遲疑著是否該離開,他還沒作下決定,柳師恩就猛地抓住他的手腕。
柳師恩紅著眼眶看了眼莫安森他們那邊,見無人注意他們這,她又回頭看向仲秋晨,嘴唇翕動,似乎迫切地想說點什麼。
但她最終卻什麼都沒說,片刻後,她緩緩放開仲秋晨,「抱歉。」
不等仲秋晨反應,一旁就猛地衝過來一道人影,馬甲男氣勢洶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