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更像是狼，只不過因為渴望安穩，收起了利爪和尖牙。
鄒塵也曾向白錦投過簡歷，被拒絕了。
「他會是好的合作夥伴，但不會成為好的下屬。」
白錦說，只有沈長清才會敢用他。
因為說不準哪天，就會被他反咬一口，撕咬下血肉。
少年現在就是這個感覺。
兇猛的狼將小兔子叼回床上，慢悠悠的舔舐著兔子的毛髮。
兔子害怕的縮成一團，顫顫巍巍。
餓狼兇光一閃而逝，他一口咬住兔子脖頸，緩慢進入，白秋渾身不自主的起來顫抖，比起上次，鄒塵更加用力，像是要把他碾碎，揉進身子。
少年咬緊嘴唇想要忍耐。
仍是忍不住在猛烈的撞擊下，眼泛淚光，眼淚大滴大滴的掉在床上。
餓狼動作越發兇猛。
兔子嗚嗚咽咽，還是承受不住攻勢，雙腿動了動，陷入昏睡。
鄒塵用力一口咬上鎖骨。
他偏愛脖頸周遭的位置，恨不得將少年打上烙印。
他不是以前那個，只會望著櫥窗的小孩了。
鄒塵想。
在萬寧說那番話之前，他告訴自己很多次，只要少年喜歡他就好，其他都……沒關係。
真的沒關係嗎？
鄒塵微微垂眸，注視著少年紅潤的臉頰，彎腰，溫柔的親了親少年唇角。
現在的他可以擁有蛋糕。
然後。
可以讓蛋糕也只能擁有他。
……
白秋醒的時候。
是半夜。
他感覺自己已經快沒有知覺了，少年冷著臉艱難的掀開男人胳膊，抽身，下身驟然一涼，白秋的臉色越發難看。
這，這個不知羞恥的！
居然不，不出來。
氣的少年張口在男人臉上胡亂啃咬，眼瞧著男人臉上留了重重的牙印，白秋這才出了一口氣，他緩慢起身，才挪動了兩步就被鄒塵一把拽住。
醒了？
白秋偏頭，湊上去看了一眼。
男人雙眼緊閉，無意識的握住少年手腕，他薄唇抿了一抿，聲音夾雜著委屈，呢喃般輕聲道：「別……走。」
「我不走。」
少年又好氣又好笑。
「我就去衛生間，一會就回來。」
他慢慢的從男人手中掙脫，起身上了個廁所，順便簡單的擦了擦身子，又洗了把臉，冷水澆的大腦清醒起來，白秋上床的時候意識到不對。
他坐在床上，翻出手機。
「咦，萬寧怎麼給我發訊息了。」
少年就著手機幽暗的光，點著螢幕，一字一句的念道：「我覺得我們兩個其實也挺合適的，要不然給個機會試試……」
「給不給呢。」
白秋餘光看向鄒塵。
男人手指微不可查的動了一動，薄唇抿起。
少年心裡的小人笑的打滾，裝作猶豫的樣子，伸手摩擦著下巴，一晃一晃：「唔，萬寧長的也還行，還會畫畫，有才藝，要不要呢。」
鄒塵的手指蜷縮。
不逗他了。
白秋偷笑，關掉手機：「讓我想想……」
「啵。」
少年一口親在鄒塵臉上，不過癮，又咬了牙印，才心滿意足的躺下：「還是算了吧，畢竟我已經有最喜歡的鄒塵哥哥了。」
男人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身邊傳來勻稱的呼吸聲，鄒塵輕輕的將少年攬在懷中。
「小騙子。」
他低頭。
……
雪已經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