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束多多良心中的天平和青木晌衡量的天平是不一樣的。
在他的心中,吠舞羅與青木晌一樣重要。周防尊也因為擁有[大天使的呼吸]而不需要擔憂威茲曼值的不穩定,再加上有宗像禮司一直看守。吠舞羅的其他人每個都身體健康。
但是青木晌不一樣,他很脆弱,而且他的生命即將走到了盡頭。
十束多多良還有很多很多想和青木晌一起做的事沒有完成,想要訴說的話沒有說完。就這樣放任青木晌離開,是十束多多良沒有辦法做到的事情。
屬於十束多多良的天平向青木晌所傾斜。
「這是我最後的讓步。再過分一些我不會再接受了。」十束多多良說,「讓我待在你的身邊吧,阿晌。」
他溫潤的亞麻色瞳孔之中含著濃厚的溫柔,他低啞的聲音傳到了青木晌的耳朵裡面。
「……你真的會離開嗎?」
青木晌不確定的問,臨死前的私心讓他感到深深的不確定。
窮人的玫瑰什麼時候開始綻放,從他的身上蔓延到別人的身上,這一點即便是患者也無法清楚。
一旦想到了十束多多良的身上與他一樣綻放了薔薇之毒,他就憎惡窮人的玫瑰的開發者到了無地自容的地步。
「嗯,在那個時候,我會離開的。」十束多多良的手掌撫了撫青木晌的後背,希望讓青木晌能夠更加的冷靜一些。
「阿晌你會希望我陪著你嗎?」
十束多多良不禁問。
「……最開始有過奢望,但是沒有真正想過你會陪我離開貪婪之島。」青木晌他白皙如玉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淡的笑容,「我不希望你受到了我曾經經歷過的折磨,就算是奢望,我也只希望在離開貪婪之島的最後時刻見你一面。但是你太狡猾了,說的話都像是戳心窩,我沒法拒絕你,明明知道這樣對你可能有很大的傷害。」
「既然這樣,就好好的、乖乖的,接受我的固執。」十束多多良哼哼的說,他頓了頓,摟住青木晌的雙手緊了緊。
「阿晌,背負一切的滋味很難受吧。如果難受,下一次可以對我傾訴,就算悶聲不吭抱著我哭,就算我無能為力,也希望我能夠對你有一些安慰。」
「被瞞著的滋味不好受,只能看著阿晌苦著臉噘著嘴,但是我卻不知道你在煩惱什麼……可以答應我嗎?」
「……嗯。」
「金?」艾蓮娜吃驚的看著眼前忽然彈出來的視窗,上面毫無疑問寫著金的名字,她接通了金的通話。
金還是一如既往的穿著和亂糟糟的衣服,下顎滿滿沒有刮乾淨的鬍渣,他囂張又隨意的說:「好久不見呀,艾蓮娜,遊戲更新進行的怎麼樣?」
「大概在一個月內就能更新完畢。」艾蓮娜氣呼呼的說:「你不是撒手不管了嗎?怎麼想起通訊了。」
「想著塞納對青木晌的念能力差不多到達極限了——好歹也是那個傢伙的兒子,死掉了以後,貪婪之島的地契被收回了就功虧一簣了。」金摸了摸自己的鬍渣,他問:「塞納呢?」
「聽到一些事就火燒燎原的跑走了。」艾蓮娜一邊說一邊調出了之前契約的三條規定,「塞納沒法救青木晌就不要寫上去嘛!害得我白高興一場。」
「……嘖,艾蓮娜許久不見都快要變成和伊妲一樣囉囉嗦嗦的女人。」金呲牙咧嘴的撓了撓頭髮,「我在黑暗大陸,讓塞納搞定了所有事情後來找我。」
☆、第27章
金切斷了和艾蓮娜的通訊後, 用自己特殊許可權的卡片, 在暗黑大陸遠遠與塞納通訊。
「嗨,好久不見, 塞納。」金嬉皮笑臉的對塞納打招呼。
塞納冷臉圍觀金那張邋遢的臉龐,「好久不見,金,你居然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