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澀想要落淚的感覺盈上眼眶,心臟發漲發酸的感覺讓人倍感難受。
她怕這隻擅長花言巧語的鬼再說幾句,她就要扔下潛入探查的任務跟他離開荻本屋、離開吉原花街。
真是奇怪,難怪她是容易被戀愛沖昏頭腦的型別嗎?
她竟然想跟才第二次見面,身份還是鬼的男人離開。
「你回去吧,中原先生。」七瀨真純向前邁了一步,輕易就掙開了中原中也的動作,「我現在能待的地方只有荻本屋,也只能在荻本屋。」
她是鬼殺隊的柱,她要對鬼殺隊負責、要對主公大人負責、要對鬼殺隊傾力協助她的同伴們以及吉原花街中無辜的百姓負責……
絕對、絕對不能為來路不明的鬼迷失了自己原本的目標。
……
那天晚上中原中也雖然臉色很難看,但還是沒有傷害她,也沒有為了強行帶走她,而在荻本屋動手。
本以為不會再收到他的訊息,沒想到中原中也給她寄信了。
七瀨真純看著禿帶進來的信沉默良久。
「花魁,不看中原老爺的信嗎?」她們忍不住這麼問道,眸中隱隱帶著期待之色。
不愧是被重點看好會成為荻本屋頂樑柱的真中花魁,這麼快就迷住有錢出手又闊綽的老爺。
「只是信的話。」她小聲喃喃,拆開了信件。
狂放不羈的字跡躍然紙上,上面問候了她的近況和飲食,告訴她去學了京八橋的做法,味道還不錯讓人捎了些給她嘗嘗諸如此類的瑣事。
她忍不住輕哼一聲,裝模作樣明明見面就是前幾天的事。
「啊,花魁笑了!」跟隨花魁左右學習侍奉的禿又是驚訝又是好奇:「花魁,信上寫了什麼呀?」
七瀨真純輕抿唇,矜持而剋制道:「有什麼好驚訝的,我平時也會笑。」
「可是花魁平時的笑容不是這樣的呀。」深入眼角眉梢帶著靈動活潑的笑意,不似花魁應有的溫馴美麗卻更適合七瀨真純的笑容。
「沒大沒小,這是要調侃我嗎?」她親暱地捏了捏禿稚氣幼嫩的臉蛋,「亂說話我要告訴老闆娘了。」
成功被她嚇到的禿撒嬌賣乖,討好嬉笑著求饒,保證下次再也不敢了。
七瀨真純挑了挑眉,伸出手:「除了信應該還有別的東西吧?不可以獨吞,要一起給我。」
兩個女孩對視一眼,連連搖頭:「不敢擅自拿走花魁的東西,是老闆娘說花魁不能吃容易發胖的點心。」
也就是說,中原中也做的京八橋還沒到她手上就被沒收了。
剛剛升起的好心情止不住降下來,她抿唇輕哼了聲,嘀咕著抱怨:「京八橋又不是什麼很甜的點心。」
禿們對視一眼,不敢在這時候亂說話。
相較於將要能接待客人的新造,禿們年紀尚幼還需要在花魁身邊學習幾年,要仰賴花魁的保護和教導,自不能成為牆頭草在花魁和老闆娘之間左右搖擺。
七瀨真純在她們面前也會更放鬆,稍微卸下繃緊的神經和偽裝。
「花魁,除了信還有兩位老爺的會面指名。」兩封揚屋差紙遞交於七瀨真純面前,一封是有過初會的中原中也二次指名,另一封是煉獄杏壽郎的初會指名。
「時間好像都在同一天,老闆娘讓我們問問花魁的意思。」她們猶猶豫豫,吞吞吐吐道。
七瀨真純奇怪接過揚屋差紙,按說就算約見花魁也不應該安排在同一天,別說一個是初會一個是二會,便是一樣初會二會,為了尊重客人揚屋也不可能安排在同一天。
這不是有打擂臺搶人的意思嗎?
揚屋經營這許多年,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懂嗎?連著將兩位客人安排在同一天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