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祭上遇到的狐狸面具男就是中原中也的前任搭檔,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岐阜縣。
但她很肯定太宰治繼試探她不成功後又偷偷塞了紙條來挑釁,在知道放竊聽器會被七瀨真純敏銳的聽力察覺,他換了更樸素簡單卻有用的辦法。
當晚她直接在雙人床放下久違的枕頭三八線,留下一臉茫然的中原中也面對氣鼓鼓背對著他的愛人,「你怎麼了?」
七瀨真純一揚被子整個人縮排去,氣悶道:「我要睡了,明天還要早起。」
她抿緊唇將枕頭拽到懷裡狠狠錘了兩下,暗自生悶氣:「可惡的太宰治!」
她還記得太宰治是中也的前搭檔,在中也面前說人壞話這種沒品的事她做不出來,她的教養也不允許她這麼做,只能暗自生生悶氣。
人總是戀舊的生物,中原中也對於前任搭檔是怎麼想的,私下有沒有將他們暗自對比過,她都不知道。
失去理性的她可以正大光明向中原中也撒嬌耍賴,但現在的她反而做不到,只能將氣憋在肚子裡。
泛酸的感覺在心頭蔓延,她微咬著下唇,魏爾倫當初恍若無意說的話在她心裡盤旋,七瀨真純這才恍然意識到她是這麼小氣的人。
小氣到會嫉妒太宰治更早認識中原中也與他並肩作戰。
「這樣睡覺可沒法呼吸……」包裹住她的被子被撈起來,中原中也掀開蓋住她頭臉的被子,露出她悶得發紅冒汗的臉,他奇怪道:「你在生氣?」
七瀨真純抿緊唇,硬邦邦道:「沒有。」
捏了捏她不自覺撅起的嘴,中原中也好笑道:「都要變成小鴨子了,還說沒有?」
她煩悶地轉頭去咬中原中也的手指:「不許捏嘴,真的要變成小鴨子了。」
她都想著自己獨自把氣吞下去消化,中原中也偏要在她氣悶吃醋的時候來惹她。
「行行……」中原中也鬆開手,抱緊她無奈問:「那我能問下誰惹你生氣了嗎?」
連生悶氣都躲在被子裡自己跟自己生氣,這讓他怎麼能放著她不管?
「中也對自己的第一次是怎麼想的?」她猶豫半響,小聲問道。
中原中也臉頰不自覺燒紅,抱緊她支支吾吾道:「能、能怎麼想的……」
這讓他怎麼回答?
他第一次不是跟她在一起嗎?她應該最清楚才對。
「會不會覺得很難忘?」她緊張轉過去問道:「就是、聽說第一次都會很……讓人無法割捨。」
對第一次的印象也會在回憶中無限美化什麼的。
下頜壓在她肩上,中原中也只覺呼吸都在發燙,堪比公開處刑的滿心羞恥:「就、就舒服唄……」
還要讓他怎麼說,為什麼會問這麼讓人難以啟齒的問題?
七瀨真純輕蹙眉心,是說相處模式舒服放鬆嗎?
她不甘心追問:「那我呢?中也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會感覺舒服嗎?」
中原中也懵了下,「什、什麼?」
「太宰治,跟中也的前搭檔比我作為搭檔是不是更好?」她鄭重肅起神情,認真問道。
中原中也抱著她沉默,腦子陷入了一片空白,「哈?」
「你個笨蛋在說什麼啊?」他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一直在雞同鴨講,七瀨真純問的是搭檔之間的事,他理解成了別的意思。
中原中也一陣惡寒差點跳起來,「太宰那傢伙跟你完全不一樣!你怎麼會想到跟他作對比?」
混蛋青花魚為什麼還在這種時候冒出來刷存在感?!
連真純都要受他影響嗎?
情侶溫存的時候突然提到最討厭的人,無疑是人生中稱得上是噩夢的一幕。
七瀨真純悶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