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岸停那日在幻境中也曾說過同樣的話,那時的他大概就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可惜他只是一絲被壓在陣中數十年的魂魄,儘管知道身處何地,他也無能為力。
今日於他於所有陣中人而言,都是解脫。
說罷,他又看向溫時卿和應淮序:“還要多謝你們替我照顧小深,以後也要多麻煩你們。”
應淮序看著周岸停輕鬆而釋懷的樣子,開口道:“他叫周原靈,是徐掌門取的名字,琋覺她……”平日裡對別人總是沒心沒肺的魔尊,在此刻竟然也哽咽了。
溫時卿替他說道:“王琋她自殺了,是被塵秋逼的,你需要我們為你做什麼嗎?”他說的極其簡潔直白,周岸停聽見後卻並不意外的樣子。
他顯然知道他們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他說:“在後山遇到師弟時我便知道了所有,一報還一報,這本該是我的報應,也是她的報應。”說著,他又看向了江深:“小深你莫要怨謝青寒和塵秋,我和你母親欠你的只盼有來世再彌補。”
“我們本就各懷使命,不是嗎?”說著周岸停笑了,同樣笑著的還有應淮序,“清蘅,你等到了,我為你們高興。”
溫時卿也勾起唇角笑了笑,並不打算再說什麼。他能感覺到周岸停身上的靈力越來越微弱。
周岸停自然也知道,他轉身看向愣在原地的岑熙鴻,岑熙鴻連忙朝他行了個禮,恭敬道:“鎏清仙尊。”
“岑熙鴻,你最後自己解決了那件事,對嗎?若是有人怪罪,你只需要把事情如是道來,他們二位定然會護你周全。明白麼?”周岸停依舊像一個循循善誘地長輩,一如曾經來顯塬鎮時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