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讓管家爺爺拿些吃食來,我餓了。」周行雨拽開他的手,眼睛不看楚照安,但好歹同他說了句話。
楚照安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一邊喝粥一邊恨不得把眼睛黏在周行雨身上。老管家在堪稱詭異的氣氛裡觀察二人面色,猜想著次爭吵總算是過去了,用膳後趕緊差人將府裡這位小祖宗送回院子。
臨睡前,伺候的下人們都散乾淨了,周行雨這才有空拿出深袖中的東西——那是白日在楚照安處,跟在御醫身後的一位藥童與他擦身而過時放在他手中的。
是隻錦囊。周行雨借著微弱的燭火,打量錦囊中的玉佩,那是還在山下小屋時,他強塞給丁錚的東西,除此以外還有封信,交代了好些事情,大致意思是藉助周府和楚西涼的力量,如不得已,丁錚便要硬闖侯府,如果失敗了,希望雨兒能與他撇清關係。
也許是春將近了,院外月光潔白,不知名的蟲鳴傳入房內,周行雨大被蒙過頭,細細思索著能使任務和那兩人的性命周全的方法。
【小雨,你想怎麼做?】
「暫時不走了。」周行雨從脖子上解下那塊龍紋勾玉,「先讓丁錚別輕舉妄動,不然會丟掉性命的,其餘的……等到楚照安先動作,他不是要奪位?」
【他的劇情線是這樣寫的。】
「那好,等到他奪位,給楚西涼個由頭。」周行雨從床上爬起,龍飛鳳舞地寫了張紙條,連同勾玉一起一併塞回錦囊。「系統,有沒有不用動腦子的任務呀?」
一直動腦好累啊。
【放心吧小雨,下個任務簡單粗暴地多。】
「我還想要健康的身體,最好是又強又壯的猛男。」
【好,都滿足你。】系統寵溺道。
楚照安其實很好對付,周行雨這幾日來得出結論,只有在提到離開和丁錚時,楚照安才會變了法的禁錮他,其他時候,通常是周行雨想做什麼便做什麼。
為此,周行雨這幾日乖乖和楚照安一起用膳,偶爾允許他陪自己餵馬逛園子,再喊他幾聲安哥哥,便得到了出去逛街的機會,當然,楚照安一定跟著。
「你挨我這麼近做什麼?走開走開。」周行雨貼著馬車車窗,儘量遠離身旁這個存在感極強的男人。
「這條路不好走,我怕你受顛簸。」
剛想出聲反駁,馬車行過土石凹處,把周行雨顛地直往楚照安身上靠。楚照安微微彎腰扶著人肩膀,看見周行雨皺著眉頭,賭氣一般抿起嘴巴,腮幫鼓鼓的委屈模樣,沒忍住笑出聲來。
「你不許笑。」周行雨屁股被顛得直發疼,伸手就往楚照安兩隻耳朵去,那是他在丁錚身上養成的習慣。
楚照安垂著頭任他動作,他好久沒見過周行雨這般驕縱模樣,沒忍住兩隻手抱著人腰腹,一用力把周行雨抱坐在自己腿上,「這下好了,不會顛得疼。」
「你放我下去!」
「不放。」
「放我下去!」周行雨打他手臂,力度對楚照安來說撓癢似的,「放開!你一點不聽話,丁錚……」
【哦豁。】
馬車上氣氛凝固,靜地可怕,除了窗外傳來的小販叫賣聲外,周行雨耳邊只有楚照安一聲比一聲重的呼吸。兩人沉默著,誰也沒先開口,直到箍在周行雨腰間的手臂收緊,一個親吻毫無防備地落在他玉白的耳朵尖。 !
還嫌不夠,楚照安一言不發地吻遍他耳廓,嘴唇的溫度燙地周行雨縮脖子,他本能地拿手往後遮耳朵,卻被楚照安按著手,整個人被他壓地往前傾去,那些燙人的親吻從耳朵蔓延到頸窩,濕潤的呼吸和著周行雨柔軟馨香的面板,愈加侵蝕楚照安的理智與壓抑。
隔著較厚的衣物,周行雨仍能感覺到身後楚照安的變化,他慌亂地掙扎,任怎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