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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小報媒體紛紛圍繞了過來,把攝像機架了過來,問著許多敏感問題,比如那部電影究竟是真是假,還有狄狛更多的身份資訊。
而盧卡只是打著官腔,所有事情都會在明天的公開審理上示之眾人,隨後避重就輕,只是在描述是怎樣抓到的狄狛,怎樣在那艘遊輪上救出被狄狛控制的普通人,以及付出了怎樣慘痛的犧牲,才抓捕到了此等禍亂世間的魔鬼,稱之為魔王也不為過。
肖恩看到此情此景,也不再說什麼,站起身來,從終端上命令著所有探員集合,要去處理緊急事件。
他沒有將盧卡的話告訴所有人,因為那樣的真相過於殘酷。
……
……
……
一個多鐘頭後。
清單上的目標,無一不是赤貧者。
肖恩看著終端上,一個又一個目標被抹除的訊息,心情無比複雜。
誠如盧卡所說,這世間的一切,包括人的價值,是由一種超乎人類理解的東西所主導的。
而肖恩本人,也在一個貧困社群內,用手槍指著一個面目略微青澀的孩子,可能還在上學,高中都沒有畢業。
在盧卡的命令中,還必須順帶消滅所有目擊者,甚至是他們的家人,因為在盧卡的邏輯中。
魔人。
也是由魔人養育出來的。
這實在是太過荒謬了,因為這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由於特殊時期沒有工作,生活得相當艱難,冰箱內一貧如洗,政府的賑災物資也遙遙無期。
一家三口把肖恩當成了入室搶劫的罪犯,只是告訴他要什麼都可以拿走,只是別傷害他們。
肖恩沒有立刻動手。
“為什麼要在網路上發表那樣危險的話。”
“你應該知道,自由聯盟的自由……是有代價的。”
“在特殊時期是肯定受到監管的,為什麼還要成為其中一員。”
肖恩相當不解,因為那個男孩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大,為什麼就會有這樣瘋狂的想法。
令肖恩沒有想到的是。
這一家三口的 真相
燈光昏暗的地下室,狄狛自始至終一言不發,彷佛是在等待著什麼一樣。
不僅是曼哈頓中央街六十號的最高法院,這座用來暫時羈押感染者的據點同樣也是超高強度的警戒,不僅有著多位王牌探員,作為第一科戰力頂巔的朧也在這裡。
“你現在還不知道。”
“但明天就是你的處刑日了,難道就沒什麼想說的麼。”
朧同樣穿著和盧卡一樣,第一科制服,白色雙排扣大衣,但有些聖潔的制服,和他的金屬下顎完全不搭,就猶如盧卡總是句僂著背的怪異體態。
朧已經對狄狛處於極刑。
在所有科室研究所以及第二科的加持下,發現了一種極為陰毒的暗示,在惡魔的分支內,這種感染者有著蠍子一樣的劇毒蟄刺,能向人注射進一種極痛的毒素。
在第二科的研究中,將這種毒素提純,擁有更加強勁效力的同時,也會激發人的身體潛能,不會因為超乎想象的疼痛而導致休克。
對狄狛注射入這種進階版的毒素,令他神經網路承受最大限度的化學燒傷,儘管毒素在他體內蔓延,紫紅色的血管爆裂,臉上出現血脈紋路,可他依舊一聲不吭。
在檢視狄狛的身體情況時,才發現他已經被異象反噬,小臂上增生著醜惡的銀鱗。
任何酷刑,對這些感染者都是無用的,能抗衡深淵到這種地步,並獲得如此強大的能力,已經不會把苦痛放在眼裡了。
“實際上,我能理解一些感染者組成的犯罪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