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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戶邊沿上擺著一杯咖啡,像是有著亮片的唇釉如同酒中的單寧,莫名令人生出一種想要……觸碰的衝動。
塞勒涅坐在窗邊上,只穿著灰色的小背心,頎長曲線完美的手臂捧起了咖啡,在杯子是能夠留下了一道鮮紅的唇印,月光投影在牆壁上的腰肢陰影,僅僅是線條,就足以令人完全入魔。
經歷了極度嚴苛的環境,把人當燃料的無法地帶,縱使深界其它位面多多少少也不正常,但比起那裡來也是大巫見小巫。
塞勒涅終於能夠逃出生天,時間也卡得剛剛好,只可惜無名氏並沒有拿到那筆天文數字的鉅款,塞勒涅也賠上了法藍塔搜掠來的所有家當,已經虧到什麼都不剩了。
最開始的一天無名氏肉疼到近乎想要勵志成為一個劫匪,亡羊補牢為時未晚,現在馬上開始搶劫的話,搶個幾十百把萬年,可能搶得回狂暴之路的冠軍獎勵,那實在是太他媽豐厚了,簡單來說,直接相當於領了永恆低保,只要不出去鬼混造孽,老老實實待在安全區裡,大城市裡,完全可以夠人生活到活膩了不想活了的程度。
不過一週過去,無名氏也不怎麼在意了,始終只是身外之物而已。
“嗚嗚嗚……”
房角角落裡有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脖子上紋著簡潔線條構成的梅花鹿,正在不斷的掙扎著。
把塞勒涅的美好心情全部都給破壞掉了,壓制性的大長腿踢了踢桌子,整得正在辦公的無名氏一個踉蹌。
“你在發生麼瘋?沒看見我在工作麼?”
無名氏提了提金絲眼鏡,檢查著自己寫下的內容,他要把自己的所有經歷全部記錄下來,這很重要。
如果這一世也無法找回本質的話,非得刻點什麼靈魂烙印留在身上,就從這日誌中提煉出來。
“管一管你的小跟班吧,一直留著她不是辦法。”
“最好的解決方法是,現在立刻馬上把她殺了。”
塞勒涅正兒八經的說著。
“別吧。”
“她叫瑪姬,是強尼的妹妹。”
“這說來話長,不管她就行了,大不了把她腦袋割下來隨身攜帶就是。”
“我這裡已經沒位置了,再說這位女士可能也不願意和大震撼戈登之流掛在一起。”
無名氏如是判斷著。
強尼和蘭迪一樣,也被什麼原初混沌的寄主下達了指示,這個所謂的寄主屬實討厭,陰魂不散。
但自己讓他們兩人都找到了本質,像是完成了某種閉環,最後關頭也醒悟過來,提醒自己在被追殺的事實,並囑咐自己一定要以正確的方式找回本質,透過回憶之海。
說到底
無名氏並沒有殺瑪姬的理由,這妮子還惦記著宰掉自己就能找回本質的事,也認為是自己殺掉了強尼。
即使是告訴了她真相,強尼死得其所,不是自己殺的。
但這妮子還是不信。
無名氏很想說心裡話,強尼這種貨色以這種方式達到真實之死,可以稱得上是壽終正寢了,蘭迪和強尼這兩個爛人死得倒都很平靜。
不過一切事物不可能是沒有代價的,興許他們早已經在永恆中尋回自己本質的時候,償還了所有的罪刑。
“說起來。”
“你到底在寫些什麼?”
塞勒涅看著戴著眼鏡假斯文的無名氏來了興趣,倒不是說無名氏不是這塊料,其中很多世還是有天分有才華,寫得出一些水平東西的,但往往距離甦醒都已經過很久了,不下幾千上萬年,而現在無名氏甦醒連半年都還沒有,就開始寫東西,實在難得。
“我也不知道。”
“你不是說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