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所有的藝術和文字作品,莫扎特,莎士比亞,米開朗基羅,還有帝國大廈,都是精心策劃的求偶儀式。
但這些都無所謂。
人們用最基本的動機,得到了數之不盡的收穫。
然後推動了社會。
這種結構更為複雜,更為精妙。
如果說在工業社會尚未誕生之前,人是血肉。
是太初未開,鴻蒙未化,是受役於遠古的軀殼。
而現在。
則又被植入了未來。
海勒知道什麼樣的場景最能令人恐懼,是在緊急出口標識幽綠燈光映照下的深邃通道,在緊急事件中的那些猩紅警報燈。
也如幽暗綠林中,血紅的雙眸。
人被遠古奴役,又被未來入侵。
這興許就是瘋癲的根源。
疾病。
疾病能抹除一些東西,也能突出一些東西,它在一個方面廢除,卻是為了刺激另一個方面。
疾病的本質不只是存在於它挖出的空洞中,也存在於用來填滿這個空洞的替代活動的積極圓滿中。
這就是潛淵症。
不知為何。
這些洶湧的雜念,這些內心深處的空洞,促使著海勒化身為屠夫,抹去每一個和自己相同的人,以此來填補這個空洞。
在這幾日,她的惶恐更甚。
自己是某物的軀殼。
而現在,它要收回它本就所有的東西了。
天空中下著酸雨。
當盧卡重新回到之前和柯林進行戰鬥的研究所時,海勒已經逃跑了。
他已經知曉所有正確的步驟。
知道什麼時候殺死什麼人,什麼時候做什麼。
“你到底是誰?”
鏈鋸被盧卡囚禁在一個巴掌大小的正方體金屬盒子內,這是一種第二科的科研產物,和白石鎮,聖喬治區的情況相同,也和鏈鋸進行的研究相同,是被獨立開闢出的一個小小世界。
在指定的情況下,可以用來拘禁超越物質和精神的非凡之物。
比如說禁忌物,歐泊,還有鏈鋸。
盧卡根本沒有理睬鏈鋸的問題,在逃離阿諾德的追緝中,他花費了太多力量,必須每時每刻都做正確的事情。
地面上有著不少匪盜的屍體,即使是在漢娜離開以後,這個研究所也依然有著一定的武裝力量。
對策局曾經大規模製造的特製彈藥,這些子彈的數量,足以消滅世界上每一個人上十遍。
迦納已經不知道何時才能回到他的妹妹身邊,更不知道那個防空洞的情況怎麼樣了,本來只打算離開最多半個月。
但事已至此,身不由己,不得不在盧卡的脅迫下,完成他所有的命令。
他已經對自己是否還能活下來不抱希望,這段時間以來他看了太多兇殘到極致的對決,哪怕是a級感染者,稍稍擦著一點餘波也得形神俱滅。
無時無刻都遊走在死亡邊緣。
而之前盧卡從那用左輪槍的人手上逃脫,更是兇險無比,如若不是盧卡手段通神,早已經在那種湮滅真實,具現幻想的能力中喪生了。
那種天崩地裂的場面實在過於恐怖,還有那種捏造出來的神怪之力。
理論上來說,阿諾德可以做到他能理解的任何事,但是超出他邏輯範圍外的就沒有方法了。
比如說讓人復活,在不洞察真正的生與死前,絕不能做到,因為人的本質,終究是一種無法觸碰的縹緲之物,非要做的話,只能是把人的屍體變成行屍走肉,或者說指定虛假的記憶進行植入,而遠非真正的人,這種無法理解的東西。
也可以是說擁有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