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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男總有不詳的預感。
“不。”
“絕不能把組織裡的人叫來。”
“那樣的話,我們兩個只是作為發現的人,什麼正事也沒做,什麼好處都撈不到,頂天了有一千歐,都是那些混賬大發慈悲。”
“我要拿到東西后,直接和首領聯絡。”
“出來混,錢都不重要,最關鍵的是勢力,最關鍵的是你能找多少人去殺人。”
“讓你去取的東西取好了麼?”
就在此時,狄狛看到那醜陋男人終於滅了燈,想必白天的事讓他有所防備,但現在已經鬆懈下來了。
是時候該動手了。
刀具隨身攜帶還好說,要是帶著槍被條子發現那就糟糕了,這裡可沒 遠古
他所有力量都在漫長的幻夢中消磨殆盡,異空間似乎是產生了某種阻塞,無法抽取絲毫力量。
以這具瀕死的身體什麼也做不到,哪怕只是站起身來,在海水中浸泡過久肺葉中充斥著積水。
狄狛劇烈的咳嗽起來,但因腦袋趴在地上,吃進了一嘴的淤泥和沙子。
太過燥熱了。
不僅只是沙灘上毒辣的陽光,以及那種在地獄邊緣徘迴的灼燒之痛,即使這種炙烤的觸感,也未使得他恢復意識。
他已經陷入了命定之死,意識仍然遊蕩在無邊遙遠的異度空間中,如沉沉夏日燥熱的脫夢,思維盡是一片漿湖。
隱隱約約聽到了一些聲音。
從虛空傳來的靡靡之音。
“sir。”
“這是一場試煉,sir。”
“沒有所謂命運這種東西,一切都無非是。”
“考驗,懲罰。”
“這鬥爭還遠遠沒有結束。”
砰!
一聲槍響,似乎是有人在自決。
狄狛從夢中驚醒,驀然睜開了雙目,綠色的眼睛中渾濁無比,如同死人般被降解隱隱泛著青白之色。
他極力掙扎著從骯髒沙灘上爬起身來,全身肌肉早已萎靡,哪怕是這種負荷也無法承擔,狂暴的痙攣著。
當他使盡渾身解數站起身後,強光刺得他有些目眩,腦袋發暈,只能看盡周圍幾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