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安出來打圓場道,“哎。你們不要欺負徐夫人,她第一次來,看錯是情有可原吶。”
夏侯幽也道,“徐夫人畢竟沒看初賽,猜錯很正常。”
徐彥先也幫著解釋道,“內子最近剛開始接觸馬…”
溫景炎突然道,“徐夫人怎麼說?”
李意容看向溫景炎,“怎麼,溫二少是相信我的論斷?”
溫景炎展開一抹微笑,“不是啊。我是覺得既然徐夫人認為七號有利可圖,必然會下點注什麼的吧。你若下注,我是莊家,也許能大賺一筆。”
“這個賭場是你開的麼。”
這是個好買賣啊,楊安開馬賽,引得長安貴族們來下注,然後溫景炎賺錢。
李意容道,“這樣啊。溫二少敢不敢賭的大一點呢。”
溫景炎聳聳肩,“你要下大注,我很樂意奉陪。你壓贏了,我給你三倍,你壓輸了,也不過是小錢。”說著看了眼徐彥先。
徐丞相這幾年可是搜刮了不少吶。
徐彥先含笑點頭道,“你要下多少?”
李意容道,“我很看好這匹馬。這樣吧,我壓一百萬兩,輸了,錢給溫二少。贏了的話,銀子我不要了——”湊近溫景炎輕聲細語,“賭場分我三分利。”
溫景炎臉抽抽,三分利,那不是損失慘重。
李意容笑道,“溫二少,敢不敢賭。我這匹馬,那麼多人看不好,這筆買賣溫二少相當於穩賺,白白得了一百萬兩。二少不敢賭嗎?”
剛才那麼多人不看好這匹馬。
溫景炎心想,白白得了,怎麼就白白得了。這其實是個機率問題。她有極大的機率輸定了,不,是百分百輸定了。
他又看了看那匹馬,實在看不出哪裡特別,而且說他不敢賭。
哼哼。
“好。我們賭。”
李意容轉向徐彥先,“夫君,能借我一百萬兩銀子麼。”
“你要多少有多少。”這聲夫君,他聽得十分受用啊。
李意容點點頭。
這一場馬賽登時變得異彩紛呈,因為涉及了一個賭局。
鄧曦在邊上脖子拉的老長,冷哼一聲,“我看她怎麼得勝。”
邊上的強荷也道,“她真的是一點也不懂馬。”
鄧曦冷笑道,“根本是一竅不通。明明不懂,還要裝的自己是行家,簡直是笑死人了。”
離決賽還有一會兒。
李意容見阿利起身離開,她一向以自己的記憶力為傲,看什麼都是過目不忘,偏偏這個人她怎麼也想不起來。
她跟著阿利一同起身,跟了過去,想跟他多多交談,然後好想出到底在哪裡見過他。
阿利正在看馬場的風景畫。
楊安為了吸引長安中的人來此,找畫師畫了很多生動有趣的長安風俗畫。
李意容走到他身後,無聲無息。
阿利察覺,猛地轉過身,嚇了一大跳,害怕的直接結巴了,“徐…徐夫人…”
李意容微笑道,“怎麼,很怕我?”
阿利搖搖頭,“不…不是,就是…”
“我總覺得我們在哪裡見過,可是我想不起來了。”
阿利嚥了一口唾沫,“徐夫人開什麼玩笑,我是第一次來長安。”
“哦。那你以前還去過什麼地方?”
阿利啊了一聲,心想,她不會發現了什麼,故意來詐我吧。
剛不知道如何應對,溫景炎又上前解圍。“徐夫人不去準備看馬。你可是壓了一百萬兩啊。”
一百萬兩,雖然對徐彥先沒有什麼,但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但李意容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難道她的身家比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