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帶到了樓徹的營中,他直接說了自己是誰,本以為很快就會受到接見。
沒想到樓徹讓他等了三天三夜,仍是不肯見他的面。
他是關東第一虎將,誰不知道他權朗的名號,這樓徹太欺負人。可如今他揹負深仇大恨,要血刃李意容和趙長舒,不得不忍了下來。
終於到了第三日,他見到了樓徹。
掀開帳簾,只見帳中虎皮椅上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穿著昂貴的黑貂絨,長相極為英俊,關外男子這麼英俊的十分少,身材和他一般魁偉,一雙眼睛如鷹眼般炯炯有神。
旁邊的副將道,“見到我們王,還不下跪。”
權朗道,“我將會是你的好勇士,勇士不下跪,只行軍禮。”說著單膝下跪,行了個軍禮。
樓徹露出一個笑容,“權朗是嗎?說說看,你為什麼要投靠我?”
權朗道,“聽說我義父已經投靠了您,至於我…”他把在長安城的事情說了一遍。
樓徹聽完,哈哈大笑,竟然笑的直不起腰。
權朗正狐疑著,心道,這有什麼好笑的。
樓徹道。“這個人的手段好像一個人啊。你們知道嗎?如果這個人是她。那麼你們得罪什麼人不好,竟然敢得罪她。”
“是誰?”
樓徹眼眯成一條線,“李意容。”
權朗面色大變,“李意容不是在幾年前被柳時霜殺掉了嗎”
樓徹道,“外人眼中她是死了,可是其實她沒有死。你們竟然敢抓老虎的鬍鬚,還真是不怕死。不過你們這樣對付她的人,她也沒有把你們趕盡殺絕。看來她變了不少啊。”
他微笑地撫摸著桌案上的長琴,他的戰琴已經送給了李意容。
權朗看著樓徹撫摸著琴,人人都道樓徹登基前是蘭陵王,會以軍中琴曲,鼓舞士氣。
果然如此。
樓徹道,“權朗,你和你義父以後跟了我,可要好好為我效力啊。我答應你,攻入長安,趙長舒必然歸你,至於李意容麼。”
權朗道,“怎麼。”
樓徹哈哈大笑,“自然是歸我咯。”
權朗抓抓頭,心想若是這個人是李意容,就不奇怪了。他頭重腳輕地走出營門,因為李意容是令整個長安城三次震動的女子。
第一是因為徐彥先收了幽雲十九州,訊息傳到長安城,舉國歡騰。第二次是徐彥先率八十萬進攻紫荊關,被柳時霜打敗。第三次是因為柳時霜誅殺了李意容。
長安一而再,再而三的轟動,因為一個李意容,不得不讓人感慨。
他摸摸自己的脖子,關外的朔風吹著他發冷,他裹緊身上的棉袍,但哪怕是李意容,他也要手刃她,還有趙長舒。
……
太寧二年春,孩子如期送到了昭安,交到了柳時霜手裡。
這個孩子從長安到了昭安,再次受到所有人的寵愛。一群人圍著孩子開始嘰嘰喳喳道。
“這孩子好像史君啊。史君,跟你一模一樣。”
“什麼啊,挺像李二大人的。”
“長得好,一看就極為聰明,又是一個史君啊。”
廉成之說著把孩子交給柳時霜,柳時霜仔細地看著他,眼睛像李意容,嘴巴像他,是他和李意容的孩子。
他把孩子貼近自己,輕輕道,“告訴我,你娘好嗎?”
孩子極有靈性,眨巴了一下烏黑的大眼睛。
柳時霜高興道,“好。很好。”又問柳信,孩子叫什麼。
柳信說李意容因為孩子生在龍頭鎮,故小名叫龍兒,但大名還沒取。
柳時霜知道,這是讓他取,可是她不在,他也不會取,“那就先叫龍兒吧。”又微微一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