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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道,“徐夫人,外面的書法看了麼,”
李意容點點頭,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謝曜笑道,“徐夫人不怕我下毒麼。”
“你既然引我來,告訴我你知道我的身份,就是有事要協商,否則你早就派人在長安城中到處說了。”
她當時的草書和在琴朝的寫的不同,但內行人還是能看得出門道,尤其是像謝曜這樣的。他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又引自己來此,就是有事情告自己。
謝曜道,“尊夫如今權傾朝野,也有夫人的一份功勞。謝某既知道了夫人的身份,也就一點也不奇怪了,大名鼎鼎的李意容啊。”
李意容勾眉道,“先生想說什麼,不妨直言吧。想要我放什麼人,饒什麼人,或者,保全什麼人…”
謝曜道,“謝某不過區區教書先生,沒什麼人要保全的,不過是特意來提醒夫人一句,要小心蜀王樓徹,小心晉公麾下的權朗。”
李意容瞥了一眼謝曜,笑著點點頭,“好。”
“夫人不問為什麼麼?”
“小心就是了,原因遲早會知道的。”李意容本以為他有求與自己,沒想到謝曜竟然說的是這個,讓自己小心…“先生還有想說的麼?”
謝曜道,“希望夫人萬事小心。”
李意容狐疑地站起來,“多謝先生了。”
她提腳往外走,卻聽著後面的男子邊彈琴邊傳來動人的歌聲,“幾許傷春春復暮,門掩黃昏,無計留君住。數點雨聲風約住,樓高不見琴臺路。”
李意容猛地想起自己之前在琴王宮聽到的曲子,正與此相同,唱的人叫徐音。後來她得知,這徐音是徐靈淑的弟弟,當年跟著徐靈淑一起來琴,後來被烏則玉看中入了宮中。
她停住腳步,“徐音是先生什麼人?”
謝曜微笑道,“夫人好記性。徐音是我未過門妻子的弟弟,徐靈淑就是我當年未過門的妻子,後去了琴國。”
這樣想來,一切倒是合情合理,雖然仍然透著古怪,但李意容也不去多想,頭也不回地去了。
小童在邊上道,“先生,你哪來的未過門妻子啊?”
謝曜哈哈大笑。
李意容出去後,雨已經停了,謝曜給李意容備了新的馬車,車伕帶著她和春喜,往長安城奔去。
車廂裡,春喜在邊上表示道,“主子現在打算回府麼?”
李意容笑道,“春喜,我們今天不回相思居,”
春喜眨巴著眼睛。
“龍兒有柳信他們看著,我看他們十分喜歡他,就讓他們好好帶孩子。我們換一身男裝,逛逛這長安城。”
春喜喜的點點頭。
這些日子,李意容忙的對付一個又一個人,早已經是筋疲力盡,從未休息過。
如今趁著五公進長安城之前,好好玩一通。
“人可不能愧對自己。”李意容露出一個狡猾的笑容。
春喜最是喜歡這樣的李意容,前段日子簡直就是多事之秋,半刻都不得閒啊。
哪怕是剛從昭安逃出來,到長安的那段日子,趙長舒也一直跟徐彥先在吵架。
李意容先去了錦繡軒的二樓找秦雪寧,想讓她一起來。她和秦雪寧兩人換了當今長安城最華麗的男裝。一換成男裝,李意容便感覺全身心地舒坦。
李意容捏住秦雪寧的臉,調皮道,“雪寧,你跟我來長安,又忙著做生意,終身大事都快忘記了吧。”
秦雪寧道,“哎呀主子,什麼終身大事。我們別提這個了。”
“我聽說長安多才風流才子,雪寧你相貌出眾,能力又強。一個左易之算得了什麼,我們再匿良緣吧。”
秦旭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