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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鬼迷了心竅,但終究害怕,只是稍稍靠近一些,突然那女子伸直手臂,那袖足有數尺之長,風翻亂飄,冷氣入骨,直伸到自己面前。從那之後,這土地坡才徹底地衰敗下去。”
“這幾日,據說那紅衣女鬼再次出現了…”
朝歌話一完,眾人又是大呼瘮人。
李意容越聽越有意思,這土地坡,是當初秦煜打算懲罰她的地方。那破屋,她也見過,並無奇特之處,何以在他們嘴中竟成了這樣。
朝歌平素愛講歷史戰事,甚少涉及鬼怪,今日,開了新風,引得底下讚美聲一陣接著一陣。
有人在底下喊著,“朝歌姑娘,多講一些呀,還有沒有此類的故事啊?”
朝歌微微一笑,“這些都是最近發生在昭安的真實事情,不算是故事。”
朝哥講完,李意容親自下樓,繞到後臺。朝歌已經換下專門講說的服飾,換上了一身青衣,見到李意容,微笑道,“你今日怎麼有空找我?”她知道李意容經常捧場,卻極少找她。
“你今日講的事情,我覺得很有意思,是真的嗎?”李意容含笑問道。
朝歌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最近許多人來找我,我見有些意思,就整理了一部分,說給你們聽,怎麼,大人感興趣?”
李意容點點頭,微笑道,“除了你在臺上講的,還有嗎?”
朝歌突然正色地看著李意容道,“我說了,大人別害怕。那些人都跟我說,那女鬼長得跟烏則芙子像極了。可是大人也知,烏則芙子從錦繡樓一躍而下。”
烏則芙子?李意容驚訝地沉吟了一番,竟有此等事情,對朝歌道,“你若還有此類事情,派人來稟我。”言罷,走了出去,轉頭吩咐春喜道,“你去備安車,我要去別院,順便路過一趟土地坡。”
春喜是李意容最新任用的小丫頭,不會說話,長得乖巧,武功比那一葉飄還要好。
春喜嚇得臉色蒼白,嗚嗚了兩聲,擺擺手,示意自己不敢去。
李意容哈哈大笑,俊美的臉上滿是調侃,眼中閃動一絲戲弄,“要去,要去。我們去看看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作祟。”
過了一會兒,備好安車,兩人前往土地坡,快到琴廣門,恰好路過古槐樹,樹下聚了挺多的人,估計都是聽了事兒而來的。
到了土地坡更是誇張,古屋前站滿了人,而那長袖女鬼,卻是連個影子都沒有。
李意容掀起窗帷,向外看了一下,一如當初,毫無特別之處,當下也不在意,吩咐車伕向前,直奔郊外的別院而來。
走了莫約一個時辰彎彎繞繞的山路,車才停下。
已是黃昏,烏雲壓城,風雨欲來,她吩咐春喜在院口等著,自己走了進去。
宅子不大,但位置極佳,建在半山腰上。背枕琴山,左首是個天然的溫泉,右首居高能看到昭安全貌,夏則透風涼爽,冬可圍爐而坐。
她甫一走入,就見一白衫男子坐在閣中,閣門敞開,面朝溫泉,泉水叮咚,冒著熱氣。
閣內昏沉沉的。
李意容望了一圈,案上的古琴、棋、書、畫,都有動過,看來男子還挺能自我派遣。
突然冷風一過,空中打了幾個悶雷,霎時間,大雨已傾盆而下,雨點隨風從門外飄進來,把地板都打溼了。
心也如雨一般潮溼起來,燥熱地厲害。
李意容脫掉外袍,只著一身淡白褻衣,走到男子面前,語帶強硬,“為什麼不出來迎我?”她以前見長姐和姐夫,每次長姐都會親自出門迎姐夫。
男子的臉龐被微弱的光線照著如玉一般,靜靜地看著她並不答話。
李意容上前抱住他的腰,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聽著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