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一氣之下離開,他還勸了很久,大概也知道是李意容造成的。
李意容道,“我會去說的。你只管去做。”
深夜。
檀木几上擺著青銅古鼎,燒著檀香。
柳時霜靠在軟塌邊,拿著本書隨意看著,心神不定,微微緊張。
今天她會過來。
這時,門被推開,只聽腳步輕盈,已來到自己的身邊,“你在等我嗎,這麼晚了。”
柳時霜擱下筆,靜靜地望著她,“我有話對你說。”
自從那一晚她讓他別成親後,一晃二月,柳時霜還是第一次這麼嚴肅地跟她說話。
“哦。你說吧。”她坐下來,解掉衣服,髮簪一解,長髮落下,首輔大人登時變成個絕色佳人。
柳時霜眼睛幽幽轉黑,不去看她,淡淡道,“主上要修萬佛樓,這麼荒謬的事情,你怎麼允許他去做?太勞民傷財了。你一開口,下面的人就會使勁地巴結。這是歪風邪氣。”
“還有秘書監柳姜交獲罪,你讓主上當場施以廷杖,致使他傷重而死。士可殺不可辱,這個道理,你不會不知道。你要殺,就公開處死,不能讓他如此受辱。”
李意容道,“不過是修個萬佛樓而已,能花多少錢?那個柳姜交口出狂言,說我乃佞臣奸臣,還說我貪汙受賄。說主上更是昏庸無能。此人出言犯上,該當處死。”
柳時霜道,“你要求每個官員捐一鼎金佛,那就不容小覷了。他們被扒了一層皮,百姓就要被扒二層。柳姜交性子直,你換種方式來對付對付就行了,何必下重手?”
李意容臉一沉,“要不是你的人處處掣肘我,我哪會如此舉步維艱?你的人全撤了,我自然不會針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