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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篤定自信的人,柳玄還真的沒見過,心中不由得踟躕起來。
但男人天生的征服欲,不容他低下頭來,直視了回去,只見女子琥鉑色的眼瞳泛著光澤,整個人明豔的讓人印象深刻。
李意容收回目光,轉向邊上的陳盈晨道,“陳大小姐,你們陳家最美的姑娘當屬誰?”
陳盈晨正看著熱鬧,心中犯嘀咕,之前的首輔大人和現在的差別怎麼那麼大,見她問及自己,驚了一驚,“嗯,回大人。是姑姑,陳婉姑姑。”
李意容問道,“那請問這姑姑陳婉如今在哪呢?”
陳盈晨看了一眼柳玄,陳婉,漱玉十七年嫁給柳玄,跟著他去了青州,至今已經十年。
可是這柳玄都在呢,為何要問她。
汗水從她的脖間流下,陳盈晨緊張地攥緊裙邊,不敢回答。
李意容笑著問道,“爵爺,你說吧,你夫人呢?”
柳玄一聽,心中登時如結著萬年冰霜,她既然這樣問,那就表示陳婉在她手裡。
陳婉,那是他的青梅竹馬,是他這輩子發誓要保護的愛妻。
李意容又道,“聽說爵爺愛妻如命,夫人哪怕有一點小傷小痛,你就緊張的不得了。這次來昭安,爵爺不放心愛妻獨守臨淄,特意帶在身邊。只是不知,夫人如今在哪,也好讓本輔見上一見?”
在場的人心中都有了數,陳婉必然在李意容手裡。
這陳婉是出了名的嬌軟美人,水靈靈的像朵芙蓉花,當年嫁給柳玄,惹得許多昭安子弟傷心落淚。
這等佳人,若是落入李意容的手裡,怕是性命堪憂啊。
柳玄的臉從白變青,又從青變紫,再從紫變成白,心中更是五味雜陳。
雙手握拳,指甲死死掐盡肉裡,蹭的一下拔出腰間配劍,指向站在自己眼前滿臉笑意的李意容,努力鎮定著,“你…你,你若敢動她,她若,她若,我…我。我。”
他甚至不敢說愛妻受傷了的話,只是哽在那裡,腦子反覆想著,如果婉兒有事,他該怎麼辦。
“哎。爵爺,別動怒嘛。我還是喜歡剛才那個自信不羈的那個人。”李意容伸出一根手指把柳玄的長劍輕輕推在一邊,走到他身邊低聲蠱惑道,
“夫人這種模樣的,我手下很多。死一個,又算得了什麼。只要爵爺一聲令下,臣服於我,本輔保證,這樣的女子,你要多少有多少,怎麼樣?”
柳玄瞬間死死地扣住她的手腕,眼睛充血,低喝道,“李意容!你竟敢,竟敢…”
李意容瞥了一眼抓住自己的手,不耐道,“既然爵爺不願意,一定只要這個紅顏知己,我也隨便你,那就趕緊給本輔行禮吧。”她抽回自己的手,甩甩被捏紅的手腕,背在身後。
柳玄從未如此憤怒過,剛才柳時霜出手解圍,原來是估算到了李意容的手段,如今他若不跪,婉婉怕是必然出事。
李意容見柳玄一直猶豫,冷笑道,“這就是爵爺的深情?還需要猶豫那麼久嗎。只不過行一個禮而已,難道爵爺還要其他的懲罰?”
柳玄想起愛妻溫柔的笑容,嬌媚顫抖的模樣,心念一動,給李意容行了一個禮。
眾人見一個身形高大俊偉的男子拜倒在李意容面前,他的雙手已經被掐的出了血,身後的親兵無一不咬牙切齒,按劍伺機而動,恨不得替了他們的爵爺。
李意容見他拜完,嬉笑道,“爵爺不必多禮,今日就暫時這樣,下次爵爺還對本輔不敬,就不是下拜那麼簡單了。”又對春喜道,“去把你今天抓來的女子帶過來,還給我們的柳爵爺。”
柳玄一拜,柳家其他人自是再不敢放肆,連議論聲都小了很多。
不一會兒,一個國色美人被扶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