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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回過神,啞聲道,“昏君便昏君吧,我寧願做一個昏君。我願意。所以,你為什麼還要選官女子進宮?”
李雁兒有些尷尬道,“餓……為了,為了鞏固勢力阿。”因為最快集權的方式,就是充盈自己的後宮,可以極快地收攏人心。故而,康熙在二十二年就並不打算再選秀女入宮,她卻仍然主張如此。“我都是問過她們,願意不願意。你知道,也有人甘心入宮的嘛。反正,他們不入後宮,也是嫁給王族子弟,也是困在深宅大院裡一輩子,不都是一樣嘛。”
康熙知道,這輩子,無論他怎麼苦口婆心,這個人就是要比他殘忍冷漠,這是天性使然,半點也動不了,要不是因為他鎮著,她指不定做出什麼事情來,仍然責罵道,“你這樣不擇手段的,耽誤了這些人,又當如何?你明知道我——”他沉吟半晌道,“清心寡慾。”
李雁兒嘻嘻一笑道,“什麼是清心寡慾啊,天天粘著我算是清心寡慾嗎?一個晚上,恩,幾次來著?”
康熙蹭的俊臉一紅,這個人總是能分分秒秒把人搞得尷尬不已,突然板起臉,攔腰抱起她,覺得她真的輕盈了不少,心疼地摸著她的臉,道,“你再胡言亂語,我就不客氣了。”
李雁兒嗔道,“白日宣淫!害不害臊。”
康熙見她又是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豔若桃花,嬌媚若水,心中大動,動情道,“朕辛苦治國,你就是我唯一的獎賞。”語罷低頭吻了上去,她情不自禁地貼合,纏綿一如當年熱烈。
過了許久,他抱著她在案几邊坐下,低低道,“接下來,你別插手吏部的事情,就交給胤礽吧,胤禛對這個太子也很尊重,也不會違了你的意思。”
李雁兒聽說,大驚道,“皇上,太子太過於仁厚,我怕,雖說這次吏治改革不像前幾年我大改,那也是不容小覷的。我們對面的可都是虎狼一般的人物啊,心裡只要存一點點討好心理,那就前功盡棄了。”
康熙道,“正是因為只是一場小改,何不讓他鍛鍊鍛鍊?他也二十來歲了。”
李雁兒知道康熙多年來一直疼愛胤礽,主意不可更改,也就訕訕然不想說了。他一向明察秋毫,但對於自己的兒子,卻有時候當局者迷,反而不如她這個旁觀者清。大阿哥是惠妃的兒子,如他母親一般,陰沉得不行,太子有康熙的仁德,卻無其精明,四阿哥有其能幹,卻刻薄寡恩,八阿哥又懂得籠絡人心,又精明能幹,卻失了仁德。
康熙微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心裡明白,讓他試試,他實在不行,我就換了他。你這幾年,不斷地派人旁敲側擊地告訴我他荒唐的事情,不就是想暗示我,胤礽這個太子不合格嗎?索額圖也天天參你,上次說你暗地裡還縱容青幫販賣私鹽,我知道,這青幫還替你做了很多暗地裡見不得人的事情吧。”
李雁兒嘻嘻一笑道,“有些東西只能靠黑吃黑,全按白的來,那就做不成的。這些事情,我全都告訴你了。皇上英明,我可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雁兒這輩子,這怕的就是皇上了。”
康熙道,“你認為胤礽不好,其他幾個難道就好嗎?”他嘆了一口氣,“你給我生一個,結合我們的優點,一定是個中翹楚。”這是他唯一的遺憾,她正青春,現在還來得及。
李雁兒道,“這些可不能賭,你兒子那麼多,就饒了我吧。”
正在這時,張廷玉宣見,康熙趕緊讓他進來。
李雁兒見張廷玉,含笑地朝他點點頭,張廷玉也恭敬地回了禮。
康熙也微笑道,“什麼事情,張廷玉!朕不是讓你回去先休息嗎?忙了三天的朝政,還嫌不夠累嗎?你不休息,我可要休息啊?而且不是朕說你,三十歲的人了,怎麼媳婦還不娶一個?朕給你做個煤吧。”
張廷玉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