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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暗想,是不是太久沒賭了,賭神眷顧我,或者是長期和康熙在一起,沾染了一些天子的貴氣,也未可知嘛。哈哈哈,於是索性越賭越大,居然想什麼來什麼。本錢不過一百兩,幾輪下去已經到手二千兩多兩。
賭了幾個時辰,看時間差不多了,就打算收銀子走人。因為她的手氣實在太好,身邊聚了很多人。見她要走,他們便好像失去了財神爺,一個勁地說道,兄弟別走啊。還有一撥人則是賭坊的管事,見李雁兒贏了那麼多,使了幾個眼色給護衛,悄悄地守在門口,預備等她一出去,就搶了她的錢,狠狠地打一頓。
李雁兒收好錢,看了一圈,便打算出去。一個男子攔住她道,“公子,你現在出去可不合適啊?”
他從李雁兒剛進門,就注意到她了,畢竟此人標緻的出奇。
李雁兒正要罵街,覺得男子多管閒事,轉過臉,還沒開頭罵。只聽得男子雙手已經扶住她的肩膀,大呼道,“葉玄!我是於建啊。你忘記我了。”他先是極喜,然後又是極為失望,一張黝黑的臉看著傷心極了。
“於建?”李雁兒看著眼前濃眉大眼的男子,突然想起是有那麼一個人來。多年未見,上次南巡,兩人也沒有見成。“喔——”她其實還沒想起他來,仍是故作姿態地感動道,“於大哥!蒼天啊,是你啊。我就說我今天運氣怎麼那麼好,原來是你在我身邊!你如今在哪裡高就啊。前段時間,我讓穆阿古去找你,驍騎營的兄弟告訴我,說你高升了。”
於建見她想起自己,也感動道,“王爺提拔我到豐臺大營,如今是個小小的軍兵統領。”
李雁兒道,“統領。喲呵!豐臺大營可是管理京畿的重要防區啊。於大哥,你這哪是高升,那是大大的升啊。”她說著前言不搭後語的,於建本就是武將,也不在意。
兩人說著話,走到了外面。那群賭坊打手果然聚攏了過來,不過不一會兒就被於建給打趴下了。於建這幾年也是大變樣,知道康熙收了李雁兒之後,也就死了這條愛慕的心。他是馬爾佳氏的貴族,到了歲數就娶了個福晉,孩子都二個了,如今見到舊人,想起自己的荒唐事,不免有些感慨。當年要不是皇上手下留情,腦袋不知道要搬到哪裡去,後來聽說,他的高升,李雁兒也有幾分勸諫的功勞,故而就更加感激他們來。
李雁兒見於建身手還是如當年一樣了得,讚揚道,“你來賭坊幹什麼。我剛才贏了幾千兩,見者有份!”說著拿出一千五扔給他。
於建雖說是統領,但清朝官員俸祿少。先是推辭,然後也就收了下來,“聽說這是個黑賭坊,總是不讓人贏錢,在這個街上橫行了幾年。我帶著人,正好路過,就收拾了一下。”
李雁兒道,“哦,是這樣。這黑賭坊跟我倒是臭味相投。”
“什麼?”於建沒聽清,轉過頭看她,只見她黑衣長袍,還是如當年的風流俊雅,不由得失神了,沒聽清。
“沒什麼。”李雁兒乾笑了幾聲,“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是送往順天府嗎?你最好別往那裡送,去了那裡還能活嗎?他們能橫那麼久,也是有本事的嘛!”
於建停下來,認真道,“葉姑娘的意思是?”他知道李雁兒如今是掌事姑姑,但是仍然習慣叫她葉玄。
李雁兒心想,於建還是跟當年一樣,太過正直啊,不懂得靈活運用,故而也就只能做個都統,做不了大將軍,待我提點他一番,微笑道,“他們不讓人贏錢,必然有後臺嘛。如果沒有後臺,他們對付人的本事,這還不厲害嗎?這也是才能嘛。”
兩人正說著,果然發現後面又鬼鬼祟祟地跟了一撥人,這波人就不好對付了,是什麼手段都使出來了,石灰粉、漁網,什麼陰險的招式都有。
於建給了手下暗示,吩咐他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