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還有很多事沒做,也沒遇到喜歡的人,我不能就這樣結婚。”
祁容斂闔著眼,靜靜地聽著他說的這些,只是問道:“想清楚了?”
“真的,我真的想得很清楚。”
祁容斂掛掉電話,望向窗外那些抹成虛影的樹木。
即使祁驍和姜梨並未見面,即使他們兩人都不願結婚,即使這場婚事並未真正定下。
也改變不了自己強佔未婚夫身份的惡劣事實。
在這件事情上,他才是最自私的人。
車子抵達她家樓下。
祁容斂開啟車窗,遙遙注視其中一家明亮的燈火,指尖摩挲著打火機,開了又合。
最開始時,他也不僅僅只是對所謂的讀心術感興趣。
在沉悶嚴肅的世界裡,那是他第一次見到輕巧得像一朵雲的人。
好像什麼都不需要,可以對著任何一個人笑,他見過很多表裡不如一的人,他們心底掩藏的是貪婪與慾望,她卻不是。
如果讀心術出現任何其他人身上,他大概在和那人第一次見面時,就已經索然無味了,不會一次又一次地隱瞞自己的身份。
想到要同她坦白,一向雷厲風行的他,多了太多不必要的思量,太瞻前顧後,以至於一日過了一日,始終未曾開口。
事情到了現今的地步,已經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了,他也不願走回頭路。
過完這個生日。
明天,他就告訴她。
至於婚約的事……
一道鈴聲打破了車內的寧靜,也打斷了他的思緒。
祁容斂接通,電話那段傳來姜梨清脆的聲音。
“三哥,你這是在幹嘛呢,車子停在樓下不上來,不會是偷偷計劃什麼壞事吧,八點了,再不上樓本店打烊了,過時不候。”
他下車,按響她家門鈴。
姜梨開了條門縫,從門裡探出頭來,房內溫暖的光線爭相傾瀉而出,將走廊照得明亮,有著冰冷的祁家老宅所不擁有的煙火色。
“您可總算來了。”她面上帶著比燈光更溫暖的笑,從門邊退了回去,給他讓出地方,“快點進來。”
他進了門,姜梨從鞋櫃中拿出了一雙全新的男士拖鞋。
“我今天去超市買的,目測的,應該合你的尺碼吧。”她將鞋子放到地板上,嘴裡不忘說點話。
等到他換上了拖鞋,姜梨領著他去到客廳,開啟放在客廳的唱片機,放了首調子歡快的歌曲,她聽了好多盤唱片,才找到了這麼一首契合生日氛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