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嗎?那我得嘗一嘗這兒的正不正宗, 咱們倉安縣的粉我也吃膩了。」
「聽公子這話, 你是從倉安縣來的?」
「是啊,來做吃食生意的, 哪裡的吃的我都要來嘗一嘗。不知這條街上有沒有好的攤子, 這城中有什麼好吃的食鋪。」
「說起這個來我還真不知道, 不過老周你該是知道,你來說說。」
那個叫做老周的人喝了一口湯,略有些得意地一一說起這周圍有什麼好吃的鋪子。
陳二牛一直沒有說什麼只看他師兄怎麼表現。
這上午陳二牛就光跟著師兄四處閒逛,還真打聽出了不少事。
蔣文菡記下了幾個以後要去吃的鋪子, 還去賣幹米粉的商鋪和走商處瞧了瞧。
現在的供貨人六成都是有些臉面的僕人,剩下的才是商戶做些買賣。
就連顧家和嶺南王家中的趣事他們都聽了幾耳朵。
不知真假。
「這麼說來這兩家關係還挺好?」
蔣文菡和陳二牛坐在一家酒樓裡, 一邊喝茶一邊聽同桌的人說閒話。
「誰知道,說是鄉試結束這顧家的嫡女就要嫁到嶺南王府上了。到時候可有熱鬧看了, 咱們還能去得個彩頭。」
那人直說顧家和嶺南王的豪富。
蔣文菡和陳二牛很快就找了個由頭走了。
他們一出酒樓, 陳二牛和蔣文菡對視了一眼, 竟是都笑著搖搖頭。
說起來這事還真有個典故, 讀過史書的怕是都知道。
當年前朝南渡,多少北方士族想要與南方豪族結親。
實在是北方士族到了南邊沒甜沒地,就算是豪族在朝中沒有什麼人, 到底佔了大片土地。
這顧家可是第一個站起來反對,說是顧家雖然不堪但萬萬不能開這萬世之罪。
「當年想要和顧家結親的,可是崔家和王家,我記得沒錯吧?」蔣文菡湊到陳二牛耳邊問道。
陳二牛點點頭。
不過這王崔兩家也好不到哪裡去,公主議親的時候,直接在新科進士中選了個耕讀人家出身的學子。
長公主雖然不是嫡出,但也是養在皇后膝下長大的,聖人應當不是隨意選的親事,他同趙梓桉閒聊的時候,說起過以前皇后很是屬意王家主脈的嫡次子,其中應該是有許多齷齪。
至於這嶺南王就更是好笑了,嶺南王原來封的是嶺南,他們林州本來就沒有王。
嶺南王是太后幼子,很是得太后喜愛,本來聖人並不將他看在眼中。
後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聖人竟是封了他到嶺南,就是那些庶出的兄弟聖人也沒這般。
嶺南王也是直接被送到嶺南去住了五年。
所以實際上嶺南王在林州名不正言不順,連州兵都動用不了。
比起現在在朝中還有不少助力的王家和崔家,真不是差一絲半點。
「怕是這林州以後也不安寧。這顧家和王府但凡懂些事就不該結親。子弟好生科考,聖人連外族人都敢用,這些人的出路又沒被堵死,怕只是心有不甘貪心不足罷了。」陳二牛很是尖銳地說。
他們這些人啊,不知道將自己看得多高,可事情事理,他們本就沒看出其中關鍵。
天高皇帝遠,可這趙家的生意就在這兒撂著呢。
聖人不是個會容忍有人在他恨處上瞎蹦躂的人。
「我只是不知,這顧家以往只同林州豪族結親,他們就是找趙家也比嶺南王府好些。」蔣文菡在正事上並不糊塗,他們幾家之間相互結親很是尋常,可這同皇族結親就不好了。
「我現在只是希望,這鄉試平平安安,可別出什麼事。」這兩家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