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敕曰:學子蔣明遙,恭謹謙遜,博學多聞,不吝教道子弟陳螢書,使其得以開蒙讀書,改農具,種糧種,今特賜為植糧種以惠天下,朕心中甚喜,今封為同安伯,賜錦緞一百匹,敕命正元三年六月五日。」
「學生,領旨。」
蔣明遙同陳二牛異口同聲道。
兩人伸手接旨。
「靖安侯,府邸就在崇青巷,本事前朝國公府邸,這些年禮部多有照料,不知陳侯爺蔣伯爺需不需奴婢帶你走一趟。這小院子也放不下如此多的賞賜。賞賜的器物已經由禮部送到府邸上了。」王公公低頭含胸恭敬地將聖旨放到陳二牛手中說道。
「那就多麻煩公公了。」陳二牛看似往寬袖中一掏,實際上則是從空間中拿出一個荷包。
這本是為了進宮準備的,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他備了不少銀兩。
只是沒想到太子會派馬車接送他,這些也就沒送出去。
現在倒是可以用一用。
「奴婢怎麼敢收侯爺的東西。」王公公一個側身躲了過去。
「公公不少,是看不起本侯嗎?拿著吧。」陳二牛沒收回去,反而是往前伸了伸手,王公公幹瘦的臉笑成了一朵菊花:「奴婢怎敢。」
「師父,既然聖人賜了府邸,今日我們先去一觀吧。」
陳二牛知道他們這個小院子是住不下去。
聖人的賞賜他該是感恩戴德地收下才是。
「螢書?」蔣明遙緊緊抓著手中的聖旨,眼中雖然有欣喜但更多的是擔憂。
年輕而位高,不知徒弟的志向會否有變化,只是如果螢書被這繁華迷了眼,倒也能活的輕鬆些。他滿懷著爹對孩子的心緒。
陳二牛一眼就看出了師父的憂心。
他對著師父抬了抬下巴,無聲地安撫自家師父。他們給卓駿之他們留了字條讓卓駿之回來之後去找他們。
王公公親自為陳二牛和蔣明遙趕車。
身後一行人在馬車後面跟隨。
陳二牛拉開馬車簾子看著窗外的路。
靖安侯府的門匾已經換在了前朝國公府正門之上。
陳二牛發現這府邸中規中矩,府邸很是方正,分內外前後不知多少院子。
若不是有王公公領路蔣明遙和陳二牛說不準真會迷路。
這麼大的府邸裡一步一景,奇石林立,前朝這位國公應當是個文人士族,府邸中有三個園子,各處都是奇花異草。
王公公沒說虛話,這麼大的府邸若是沒有人照料,這些年應該都快荒成鬼宅了。
陳二牛還在府邸中見到了奴僕。
有個管事模樣的人上前向陳二牛行禮。
「這是太子賜給侯爺的僕從,身契都是在這管事手中放著。若是陳侯爺還有什麼缺的慢慢補足便是了。這是太子安排的舒管事。」王公公說道這兒聲音不自覺地更加恭敬。能讓太子另眼相待,還有侯爺的爵位,只要不犯大錯,五代榮華是板上釘釘了。
本來這種府邸不需要安排僕從,都是讓人自己操持,太子卻說陳螢書和他師父輕裝簡從上京,一時間定然是不能安排妥當,就讓人安排了些僕從,雖說眼瞎的人都能看出來這其中也有監視探查的意思。
可就像是皇城中有世家的眼線,各家各府自然也有聖人或是太子的眼線。
只不過能讓太子親自安排奴僕的,陳螢書還是第一個,王公公自然不會輕慢對待。
陳二牛含笑擺了擺手:「太子準備的很是妥當,暫且沒什麼要補的,舒管事是吧?」
「是。」清瘦中年人低頭應道。
「你暫且打理這府邸吧。」這麼大的府邸,要是費心操持,不知道要多少銀錢,陳二牛對這些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