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是能駕車的,只是要走得慢些,陳大山走了一天腳底板都疼了,三丫更是朝著陳二牛伸手讓他抱自己上車。
李娘子也累了她在陳二牛的攙扶下上了牛車,只有陳二牛還精神飽滿他跳上車,將自己和王大郎說的話重複了一遍。
「我想他是信不過大丫,這才沒給。」李娘子倒是覺得王大郎應該不是忘了,只是一開始沒決定相信大丫,反正都是試試還是讓自己先試著做好些,之後又怎麼改了主意她就想不通了。
陳二牛點點頭,李娘子累了沒再說什麼,其實他們去了雜貨鋪子買東西順便又打聽了打聽那個蔣秀才,倒是沒人說他的學識如何,都是說他做生意很有一手,還和北方有點關係,和南來北往的跑商很熟,所以他的鋪子裡的東西很全。
還有就是這位蔣秀才是將縣城裡的兩個鋪子分給長子的,那是兩個吃食鋪子,雜貨鋪的夥計說起這個忍不住直搖頭,說是這老大最是不孝順的,就因為是長子佔了好大的便宜能分到縣城的鋪子,也就是縣城中的銀樓沒有分給那位長子,他鬧了好大一通直接帶著家人去縣城裡住了。
除了這些蔣秀才其他的五個鋪子都是在南河鎮上,蔣秀才還有不少的田地。
只是這都是明面上的東西,全鎮都知道還是因為蔣家分家鬧得很難看,鎮上人才知道蔣秀才竟然攢下了好大一筆家業,分了家之後大兒子就去了縣城。
李娘子雖然沒打聽出來這蔣秀才學識如何,但是聽著也知道蔣秀才是個聰明人,這兒子不孝順只想著家財的事讓李娘子很是同情,雖說她家中男丁少但兒子女兒都乖巧。她心裡對二牛拜師的事倒是放心了些。
回了家陳二牛幫著收拾了買來的東西,將大姐的那一匹布料給拿去,帕子荷包結了三百多文錢,陳大丫知道繡完這布料的報酬就高高興興地答應了,陳二牛回了家看看天色還早,他同李娘子說了一聲就進屋去做自己的拜師禮了。
他先選定了要繡什麼。
他選定了正面繡《黍離》反面繡《木瓜》。
兩篇都是選自《詩經》
既符合他正在學習的內容也能表達自己的意思。
他對蔣秀才是有些《黍離》中所寫的『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的情感。
【知己情感。】
小河提了一句,它是真的希望兩人能好好相處,陳二牛雖然精神力穩定但這種穩定是相對的,如果出現什麼問題這種穩定就會變成冷漠。
他們兩個的性格正好能互補。
「小河說的對。」陳二牛在資料庫中選了一種草書,不得不說真的潦草,但是由於字型採用的都是星際簡體字,實際上同繁體字是有區別的,陳二牛先用了整整一天來將簡體轉換為本朝的繁體字,這可不是添一筆減一筆的問題,有些字結構都變了需要重新設計。
而且寫在紙上的字和繡在布料上的字是不同的,想要展現出字型的風骨就要利用線的顏色的交替。需要先將字寫好並標註好什麼部位用什麼線。
陳二牛雖說刺繡技藝強了不少,但是想要在十天內獨自完成這麼一幅字還是很有難度的,他最後只能放棄兩尺布料都用了,只用了很小的一塊。
連到晚上教三丫識字的空隙他都在練字。
三丫一邊寫大字一邊忍不住說:「哥,你是在寫鬼畫符嗎?」
陳二牛手一頓一個『憂』字差點寫廢了。
「不是,是一種字,不好看嗎?」陳二牛以前也有些欣賞不了。
他第一回 看到小河資料庫裡有幾萬種字型的時候他就問了,不就是寫字嗎,怎麼有這麼多種字型,小河也沒給他具體的答案。
不過隨著他不斷地練字,他也能漸漸琢磨出點味道了。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