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真要說起來也不過是三分把握, 不過現在不年不節的他已經送了農具,再送禮倒是顯得太市儈了。對於友人蔣秀才相處起來是很有分寸的。
「若是不能送這份賀禮,那就送一份賀新婚的禮。」蔣秀才慢悠悠地說, 「現在比起送禮,還是多同他討論文章好些。」
陳二牛點頭,他想起現在距離自己種下那些苗已經兩個多月了。
根據小河的資料庫裡的資料,甜米果大概兩個月成熟,陳二牛一邊聽著自家師父絮絮叨叨,心裡一邊想等吃晚食的時候他得去刨一根藤看一看。
當然真到了吃晚食前聽到陳二牛要去刨果子,蔣秀才很感興趣地背著手跟他一起去刨。
陳二牛挽起袖子就下手沿著一條藤慢慢挖。
雖說他知道這東西是長在土裡,但是沒見過具體什麼樣子,所以他拿著小鋤頭翻土翻得很小心。
他隱隱摸到了一個圓溜溜的東西。
他輕輕一扯就有一小段藤隨著他的動作被拉了起來。
十幾個大小不同的果子也出現在陳二牛面前。
陳二牛看了看發現這果子的大小比小河給他的那個小了一圈,最大的也就和小河給他的差不多,陳二牛心想是不是還要等上幾天才行啊?還是現在都刨出來?
時間久了都爛了就不好了,長得倒像是成熟的樣子了,擦一擦上面的泥土表皮也是淡黃色。
陳二牛看著這些果子有些發愣。
「小河你能掃描一下成熟程度嗎?」陳二牛在心裡問小河。
【小河不存在這種功能。】
陳二牛有些失望,好吧,但是看樣子陳二牛還真分辨不出來。
吃一下試一試,要是熟了他得趕緊把剩下的果子挖出來。
蔣秀才也不顧忌形象了蹲在了地上隨手摘下其中一個果子上下看著。
「這東西能吃?聞著倒是有一股清香。」蔣秀才簡單擦了擦果子湊到鼻尖聞了聞。
「這怎麼吃啊?」蔣秀才南北食物吃得多了,真餓的時候山上的野果子,各種野草野菜都吃過不少,他喜歡吃的是槐花,當時有人用麵糊拌著槐花加一點點鹽巴給他吃,味道不差。
只可惜一年也就能吃上幾天,回了家鄉他已經很多年沒吃過了。
這平日裡想不起還好,這想起來了蔣秀才就十分想吃,可惜也就是能想想,林州根本沒人種槐樹。
不過這種果子還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蔣秀才上下掂了掂這果子,實在不懂這東西怎麼吃。
「生吃,蒸著吃,煮著吃都行。」陳二牛將果子都摘下來放到他拿來的籃子裡。
他想起了什麼在心裡想,其實這苗也能吃,就是果子成熟的時候藤和葉子就已經老了,味道應該不怎麼樣。
不過應該也能吃,陳二牛乾脆就將藤和葉子也放進了籃子裡。
蔣秀才見了好奇地問:「這也能吃?」
「嗯,應該是能吃。晚飯正好還沒做完,我把這幾個果子蒸了吧,先生你要是想生吃手裡那個我給你洗一洗。」陳二牛將籃子拿起來笑著問。
蔣秀才乖乖地將手裡的那個果子交給陳二牛。
他拍了拍手上的塵土慢悠悠地跟在陳二牛的身後。
陳二牛先給蔣秀才洗了一個,然後就拿著籃子去了灶屋。
蔣秀才洗了手拿著果子跟著陳二牛出了內院到外院的灶屋,他就站在門口看著也不進去。
趙老婆子見郎主出來了就給他拿了個小馬扎。
「郎主你趕緊坐。真是難得看你出來。」趙老婆子擦了擦手上的水說。
「今兒吃什麼啊?」蔣秀才無比自在地就坐在了馬紮上問。
「今兒晚上吃燉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