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桑肆喝了口純牛奶,口腔裡的辣味瞬間消散不少,“這桌椅是你弄上來的?”
他起初看到天台放著明顯格格不入的桌椅還有些奇怪。
粉色碎花的桌布,綠色的椅子,這審美……真是一言難盡。
若不是剛洗完澡,不想髒了新換的衣服,桑肆沒打算坐這椅子。
但現在看著對面的男人,大晚上還要帶著騷包的粉色大墨鏡,桑肆算是明白了,這審美也是隨主人的。
“對呀,有沒有覺得這套桌椅很特別。”顧清放不知道桑肆心裡的嫌棄,還以為終於有人肯定自己的審美了。
心裡美滋滋的。
桑肆瞥了一眼絲毫沒有自知之明的某人,但笑不語。
顧清放也不尷尬,一邊吃著小火鍋,一邊刷短影片,時不時還露出哈哈大笑。
桑肆加快速度吃完盒子裡的菜,他擦了下嘴巴,裝好垃圾,打了聲招呼:“我吃完了我先下去了。”
“哎!”顧清放伸手抓住桑肆提著垃圾的手腕,他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微笑,帶著幾分勾人的風情:“小傢伙,你真不認識我?”
桑肆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男人,在腦海裡搜刮了一圈,無比確認不認識這個人,他擰眉:“不認識,可以放手嗎?”
他晃了晃手腕。
意思明顯。
顧清放看桑肆眼神清明,神情不似作假,鬆開了手腕。
走出天台門,桑肆揉了揉手腕,“真是個奇怪的人。”
少年的身影已看不見,微風吹過,耳力極好的顧清放沒錯過少年的嘀咕聲。
他看著門口的方向,真是個有意思的小傢伙。
但很快,顧清放又被手機裡的搞笑影片奪了心神,什麼有意思,什麼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