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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冬急忙解釋:“不,他不是我的男朋友。”
奈何沒人聽他的解釋,不用一會兒,剛剛還圍在這裡對他“深情表白”的幾個人全都消失了。
嚴敘明手裡拎著一份烤肉飯,放在桌上,坐下之後挑眉開口:“我再來晚一步是不是能吃上喜糖了?”
麥冬輕咳一聲,接過烤肉飯,說:“哪有,外國人總是這樣。”
今天週六,嚴敘明十點鐘給麥冬發微信,問他今天是不是在國際辯論隊的活動室,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後說給麥冬帶飯過來。剛好是飯點,麥冬正餓得肚子咕咕叫,拆開烤肉飯吃了兩口,有些猶豫地從書包裡取出來舊的那本日記,推過去。
“嗯……之前說過給你看。”麥冬說。
嚴敘明也沒說話,麥冬在身邊吃飯,他坐在旁邊陪著,直接就翻開了日記本。麥冬趕緊一把按住:“你別在這兒看!”
嚴敘明語氣平穩:“明知道我正在吃醋。”
麥冬覺得今天很是玄幻,先是應付了一大堆狂打直球的外國友人,現在又來了一個狂打直球的嚴敘明。外國友人他還比較好應付,麥冬根本不在乎他們,管他們說什麼,聽不聽也就那回事。
但嚴敘明可不一樣,他這話說出口,麥冬心裡簡直在冒泡泡,有一種自己已經在跟嚴敘明談戀愛的錯覺。他妥協得很輕易,任由嚴敘明坐在自己旁邊翻開,嚴敘明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非要時不時點評兩句。
“那天打球給我送水的是社團的學妹,對我沒有意思,只是看我單身沒人送水可憐一下我。”
“在食堂跟我一起吃飯的也不是曖昧物件,只是學生會的新人,
烤肉飯的味道是香噴噴的。
儘管如此,麥冬仍然不願意跟嚴敘明接一個烤肉飯味道的吻,並且,他不清楚兩個人現在接吻是不是有合理性。難道他們已經在戀愛了嗎?絕不可能,麥冬怎麼可能錯過這件大事,他根本不知道兩個人已經在戀愛。
麥冬匆忙躲開嚴敘明靠近的吻,一邊覺得初吻不可以如此草率,一邊又懊惱失去了跟嚴敘明接吻的機會。他的原則總是時有時無,偶爾覺得就算很喜歡嚴敘明也需要有自己的原則,偶爾覺得為了嚴敘明可以暫時拋棄掉所有的原則。
嚴敘明並沒有因為麥冬的躲避而氣餒,而是退開一段距離,將桌上的日記本推過來,手指在紙頁上一劃:“看這裡。”
麥冬湊過去看,嚴敘明指著的是這樣一段話——
“今天做了很奇怪的夢,夢見高中的時候跟他一起參加夏令營,我是高二年級的負責人,他是高三年級的負責人,兩個人一起到老師那裡開會。醒來之後真的有點鬱悶,拜託麥冬,都已經是做夢了,你的膽子竟然只是一起開會而已啊!親嘴啊!你親他的嘴啊!”
麥冬的腦袋都要冒煙了,他完全不記得自己還寫過這種東西,這是什麼時候的?他進行了很蒼白的解釋:“我……我隨便寫寫。”
嚴敘明“哦”一聲,頗為遺憾:“還以為你真的想跟我親一下。”
麥冬連忙點頭:“哎,想的。”
嚴敘明笑出聲來:“逗你的,快吃東西吧。”
麥冬嘴裡嚼著烤肉飯,走神想為什麼又變成逗他的了,那如果自己剛剛不躲開,是不是真的就可以親到了?
嚴敘明帶了膝上型電腦過來,下午兩個人一起在活動室,各自做各自的事情。
麥冬嘴裡唸唸有詞,一會兒是德語一會兒是中文,他思考的時候有個不好的習慣,會下意識啃筆。嚴敘明不經意發現,糾正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這麼多年的習慣沒有那麼好改變,最後沒有辦法,起身去超市買了幾根棒棒糖,塞進麥冬嘴裡。
麥冬嘴裡甜滋滋的,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