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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成玉哭得雙肩顫動,哽咽著半天才說出話,“慶王殿下怎麼了?”
顧如約道;“七弟傷了頭,沒有知覺,要慢慢恢復,不能急。”
魏成玉收了淚,站起來,走蕭逸面前跪下,“晉王殿下,讓婢妾侍候慶王殿下吧。”
蕭逸道;“你懷了七弟的孩子,不宜勞累,這裡有太監侍候,你大可放心。”
晉王不允,魏成玉不起來,“晉王殿下,婢妾既然來了,不離開慶王殿下身邊,慶王殿下一日不醒過來,婢妾陪著一日,如果慶王殿下……婢妾願追隨慶王殿下……。”
說著,又哭了起來。
顧如約扶她起來,勸道;“你懷著身孕,不能傷心,顧太醫已經盡力救治,相信七弟早晚有一日能醒過來。”
看她固執地實在不走,蕭逸道;“好吧,你留下,你多跟他說說話,也許他能早點醒來。”
“謝晉王殿下!”
魏成玉留下侍候蕭暐。
顧如約跟蕭逸從屋裡出來,說:“她也不知從哪裡聽到的訊息跑來了,她懷孕將三個月,這樣折騰,不顧惜自己身體,也不顧惜自己肚子裡的孩子。”
蕭逸對跟在身後的高升說;“明日顧太醫過來,順便給她瞧瞧。”
顧如約說;“讓顧太醫給她開點安胎的藥。”
走出院子,蕭逸說:“我去軍營,晚膳你不用等我了。”
蕭逸經常跟將士們同吃同住,有時天晚了,住宿在軍營裡。
顧如約送蕭逸到中門,問:“殿下晚上回來嗎?”
蕭逸盯著她看,目光闇昧,“你想讓我回來?”
顧如約被他看得紅了臉,想解釋說我不是那個意思,又羞於說出口。
蕭逸就喜歡看她發窘,貼在她耳邊說;“給我留門。”
說吧,笑著上馬出府。
顧如約走回正院,走到明間門口,聽見裡面嘰嘰喳喳說笑聲,掀開門簾,看見堂屋裡沉香、月奴、甘草、染兒、貞兒幾個丫鬟在說笑。
看見顧如約,幾個丫鬟蹲身一福,“拜見王妃主子。”
“你們怎麼來了?”
月奴笑著說;“我們跟魏側妃一起來的。”
“你們都來了,誰看家?”
貞兒搶著說;“奴婢們走了,把主院鎖了。”
顧如約心想,蕭逸準備在豫州落腳,這幾個丫鬟既然來了就留在這裡,不令她們回西南封地了。
晉王府邸離軍營近,夜晚,傳來角樓更鼓聲。
蕭逸回房時,看見床旁亮著一盞燈,顧如約靠在床頭等他睡著了。
蕭逸走去沐浴,少頃沐浴出來,拿手巾擦了幾下烏黑的頭髮,手巾扔給跟在身後的沉香,邁步上床。
沉香放下鮫紗帳,蕭逸看顧如約歪著頭還睡著,頭窩著極不舒服,輕輕抱過她。
剛要親熱,聽見屋門外侍女高喊;“王妃,出事了。”
外屋值夜的沉香開啟門,魏成玉的侍女慌慌張張地闖進來,說;“我家側妃流血了。”
屋裡顧如約被吵醒,聽見嚇了一跳,急忙披衣下地,說:“我去看看。”
侍女急的快哭了,跪下道;“王妃救救我家側妃的孩子。”
顧如約反身進屋,說;“魏側妃腹中的胎兒不好,我去一趟。”
蕭逸皺眉,“她來這不是添亂嗎?夜裡涼,你多加件衣裳。”
沉香拿來斗篷,給顧如約披上,主僕匆匆出門。
沉香在前面提著燈,魏成玉的侍女扶著顧如約,趕到慶王蕭暐住的院子。
走到門口,顧如約聽見裡面魏成玉壓抑痛苦的叫聲,掀開門簾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