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沉香來回傳話,直接答道:“不到半年。”
透過窗戶,鄧金沒看清她的表情,看見她舉起衣袖掩住臉,以為她想起傷心事,遂十分惶恐,站起來,由於起的急,差點帶翻了椅子,想安慰她,“顧娘子,是我不該問,惹你傷心難過,是我的錯,我的錯……”
顧如約掩面的衣袖沒有拿下來,聲兒聽出怨艾,“是我的命不好,辜負了鄧公子的美意,請公子另擇良配。”
鄧金一算,三年守孝,剛過去半年,還有二年半,忙說;“顧娘子,莫說才二年半,就是三年五載,我也等得,我今年參加秋闈,明年金榜題名來提親,不辱沒顧娘子,等顧娘子出了孝期,我娶顧娘子可好?”
顧如約從袖子邊看這鄧公子,可真是個實在人,痴痴呆呆,聽不出別人搪塞他,本來想顧忌彼此的面子,想來還是直接拒絕,令他死了這份心,“謝公子的抬愛,我一個孀婦配不上公子,出了孝期,我也不能嫁給公子,我早已矢志為夫守節。”
鄧金一臉執拗,“顧娘子的曾經,我不在乎,不管怎樣,我等顧娘子就是。”
小廝在一旁直替主子著急,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明確拒絕,自家公子還堅持,忍不住勸道:“少爺,顧娘子不同意嫁給少爺,顧娘子立誓為夫守節,公子是讀聖賢書的,不能強逼著寡婦改嫁,敗壞德行,我們還是回吧。”
鄧金站起來,朝窗戶裡說;“我是不會改變心意的,我的心顧娘子總有一日能明白。”
躬身一禮,“今日打擾顧娘子,告辭。”
五嬸趕上前,賠笑說;“鄧少爺,您不多坐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