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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樂觸碰到他的臉，身形一怔。
原本心裡的氣憤，在觸碰到他的臉時，瞬間冷靜了下來。
“你的臉沒有知覺，我一巴掌扇下去，你怕是也感覺不到疼嗎？”
“你還想打哪兒？都可以打。”夜騰道。
銀樂嘴角凝出一抹似笑非笑，“你真的很呆，願意讓我打你，罵你，唯獨不願意讓我喜歡你，你到底在想什麼？”
“我想你好。”
“我不好，因為你不願意當我的伴侶。”
“我現在若願意呢？”
“我不要你了。我想要你的時候，你不要我，憑什麼你要我，我就要？夜騰你說得對，我曾經身為狐族的王，我也有奇怪的自尊和堅持。我還喜歡你，可我不會因為你的三言兩句就忘記之前的傷痛與你在一起，那樣的我，太傻了。”
夜騰心中思緒複雜，他現在才能體會到，愛而不得的那種痛苦。
明明銀樂也喜歡他，可就是不願與他在一起。
“你想要我做什麼，我都可以做。”夜騰道。
銀樂笑道：“那有什麼意思？我讓你做才做的事，那對我來說有什麼意思？夜騰你是在聽到我不想活之後才願意放下防備，你這是在可憐我。聽我的話去做事，也是在可憐我。”
“夜騰，說實話，如果我眼睛不瞎，是不是這輩子都聽不到你喜歡我的理由？”銀樂問。
夜騰沒有回話。
他這轉得很慢的腦子，想不出任何甜言蜜語，滿腦子的都是實話。
可這些實話明顯會讓銀樂生氣。
“就這樣吧，夜騰你已經錯過我，再加上你不願意改變，我們就這樣分開，再也不要關心彼此。”銀樂死心道。
“我不會聽你這句話，我會從現在起都守在你的身邊，我願意為你改變一切，改變你所有不喜歡的，你也給我點時間，你知道我笨，笨到等你不要我了才會害怕。”
他們又回來了
夜騰的聲音裡充滿懇求。
若換在以前，這番話足以讓銀樂心軟。
但如今……
“走吧，什麼都別再做了。”
銀樂輕輕推開他的手，話裡與動作都是決然。
夜騰沒有動。
他不知道這時候該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他從來不懂得該說什麼樣的話能討對方開心，做什麼能讓對方開心。
能說的他已經說了。
現在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你不走嗎？你若不走，那就我走。”銀樂作勢要離開。
夜騰連忙站起來，認慫道：“我走，你安靜得待著不要亂跑。”
銀樂沒有說話。
聽著夜騰起身離開的腳步聲慢慢走遠。
可房間裡還殘留著夜騰的味道，一時半會還無法離開。
銀樂摸著黑，回到床榻上。
他疲憊地閉上眼睛，不想再說什麼。
今天的冬日，被烏雲籠罩住。
陰陰沉沉的天空伴隨著寒風來襲，颳得獸人們的臉冷得有些疼。
夜騰站在樹枝下。
他注意著風向。
站在風向下方，這樣風就不會將他的味道帶到銀樂的身邊。
夜狼族的石牆還在努力修著。
快三個月的努力，石牆已經蓋好大半。
舒白看著堅實的高牆，甚是滿意。
“這個冬天再努力努力，我們能趕在開春前將石牆徹底蓋好。”默風走過來道。
舒白微微頷首。
“如果不是因為冬天，考慮到食物的儲存，我們能蓋得更快。”